“快快護駕!”
殺聲如雷。
駿馬長嘶。櫋
蕭呈看着眼前混亂的局面,沉默不語,疑惑地皺了皺眉,平靜的面容下,波瀾湧動,血液幾乎都要沸騰起來……
這事不是裴獗幹的。
也不是他幹的。
那麼,在丹郡,在鎖鑰嶺,還有何人?
鹬蚌相争,漁翁得利。
他和裴獗就是那兩隻鹬蚌,此刻在正面戰場鬥得你死我活……有人卻想坐收漁翁之利。
隻是這個人是誰?櫋
還能是誰?
蕭呈因自己的想法而警惕起來。
他騎在馬上,一步一步後退,雙眼卻死死盯住鎖鑰嶺的山谷。
“胥持。”
他沉聲命令。
“快馬回營,通知謝叢光,即刻、馬上——鳴金收兵。”
鳴金收兵?櫋
不打了?
胥持不問為什麼,勒住戰馬生生掉了個頭。
“屬下領命!”
-
馮蘊喪失了行動能力。
坐在一輛密封的馬車裡,搖搖晃晃,不知會駛去哪裡。
這種完全不受自我支配的感覺,已經許久沒有過了……櫋
短暫的震驚後,她漸漸冷靜下來。
近十年光陰裡,有長門、有裴獗,順風順水順财福的日子過得太久,她從起初誰也不信任,到越來越容易信任身邊的人……
她變得更為柔和。
警惕心也逐漸退化。
全然沒有想過,在大雍軍的營地裡——她會被人俘走。
今日的事,很是蹊跷,申屠炯沒有跟她說清楚原委,她也理不出一個清楚的邏輯,但有一種直覺,讓她格外慌張。
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,正從身體裡慢慢流失,無法把控……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