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心跳蓦地快了幾分。
“你們是遊過來的?”埙
淳于焰嗯一聲,沒有多說什麼。
“不用感動,這是奸夫該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馮蘊不知道說什麼。
生死關頭,鬥嘴會顯得十分可笑。
淳于焰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,攏住她的腰,緊緊束在懷裡。
“駕!”如利劍出鞘,速度很快。
後面,殷幼和桑焦等人帶着十幾名雲川死士正在斷後,與安渡軍纏鬥在一處,但勢孤力薄,抵不住溫行溯大軍的攻勢。埙
桑焦倒在地上。
戰刀落地發出悶悶的聲響。
“大王……快跑……”
淳于焰回頭看了一眼,咬牙。
“駕!”
“雲川王——”
溫行溯在後面窮追不舍,厲色警告。埙
“留下她,饒你不死。”
淳于焰快馬如箭,頂着寒風飛馳而前,也沒忘了諷刺溫行溯,冷笑聲聲。
“我也願與腰腰死在一起。”
溫行溯舉起弓箭,看着馬上的兩人緊緊摟抱着,如殘影掠過,又放下弓,雙腿一夾馬腹,“駕——”
淳于焰騎的是好馬。
可二人一騎,始終要慢上幾分的。
溫行溯的人馬越來越近,嘶聲吼聲近在咫尺。埙
這讓馮蘊下意識想到那一年,她被馮敬廷送入晉營,溫行溯偷偷渡過淮水來救她。那時候,大兄為他,連命都願意舍去……
時移事遷……
最信任最依賴的人,成了最可怕最畏懼的夢魇。
蒼穹呼嘯。
北風狂吼。
馬匹揚蹄。
淳于焰肩膀上的傷,刺紅奪目。埙
“淳于焰。”馮蘊語調微微沙啞,“你放我下來,自去逃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