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馮蘊蔥節般白淨的手指握住黝黑的圓頭鞭把,歡喜得來回摩挲片刻,又緊握住甩了兩下,一時口幹舌燥,有一種被她拽住的錯覺,尾椎發麻……
馮蘊:“世子是應了?”
淳于焰暗眸微微一爍。
這條烏梢就得配這樣的小手。
“拿去。”他低啞着聲音說完,差點咬舌頭。
“多謝世子。”馮蘊看他下颌緊繃,山鷹面具下的那雙美眸陰冷冷滿是古怪,拱手謝過。
“都說雲川物阜民豐,以前我還不信,今日總算是大開眼界……”
馮蘊本就是沒話找話,如今喜得一條好鞭,一時愛不釋手,将鞭子盤起來,控制不住把玩的樂趣,并當着淳于焰的面,給它重新取了新名字。
“你就叫秋瞳吧,和翦水剛好一對。”
似乎怕淳于焰不理解,她體貼地解釋。
“翦水就是那把彎彎的匕首,世子見過的……”
淳于焰喉頭一緊。
真會說話。
好想當場掐死她。
馮蘊看他冷飕飕地盯住自己,又莞爾一笑。
“骨重神寒天廟器,一雙瞳人剪秋水。秋水般的眼眸,這名字,就當紀念他的原主人了。”
這是占了便宜還賣乖。
好在,她懂得拐着彎地誇他眼睛好看,堪比秋瞳……
“名字尚可。”淳于焰出聲譏诮,配上那下颌的淤青,便有點陰陽怪氣,“說吧,卿要如何賠罪?”
馮蘊道:“最有誠意的莫過于,以彼之道還治彼身。隻要淳于世子願意……”
這是讓他像她對他那般對她?
淳于焰冷笑森森,“你想得美。”
馮蘊:……
她話還沒有說完呢。
“行,請問世子要我如何賠罪?”
淳于焰斜來一眼,指尖拂了拂衣袍。
“剝你的皮做鼓,每日起床聽個響。”
“抽你的筋熬油,夜裡點燈,照個亮……”
“嘶……聽着都不錯,可人隻能死一次。死了,就沒得玩了,可惜……”
他說得極盡驚悚恐懼。
等着看馮蘊怕得變臉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