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記得上輩子剛在一起時,他還很生澀的,像個毛頭小子,常常忙活半宿不得而入,後來用了很長的時間他才變得遊刃有餘,可以輕易地掌控和照顧到她,讓她享到了裴大将軍的那點福分。
可眼下的他……
是熟悉的,又是陌生的。
馮蘊心裡突然很亂,不知是不是自己記錯了……
重生回來的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,那裴獗還是上輩子那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嗎?他是不是已經有過别人了?李桑若?
“閉上眼。”裴獗低下頭來,盯住她,雙臂摟得很緊,如同抱住了失而複得的寶貝,用力在她唇齒間交換氣息。
馮蘊一言不發,睜大雙眼突然握拳朝他打過去,打得又兇又狠,和方才意亂情迷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裴獗挨了幾下,一把将人抱起來,不再讓她騎在馬背,而是摟坐在自己身上,再抖一下缰繩。
“駕!”
馮蘊兩隻手都被他壓在腋下,打不到人了,但心裡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火氣還在,就那樣掙紮起來,裴獗于是更為用力,這般磨蹭幾下,馮蘊便聽到他發出沉悶的喘息。
“别動。”裴獗很是難耐。
馮蘊攀上他的肩膀。
“看來将軍想好了,要跟我做狗男女。”
“……”裴獗眼角抽抽地看過來。
馮蘊的臉色很不好看。
好似他是個登徒子,輕薄了她,而不是心甘情願。
裴獗冷下臉,“方才姬說的什麼?”
抛開羁絆,各取所需。不談情愛不談婚嫁不做侍妾不育子嗣,相處時盡歡,分開時不纏。來時歡喜,離無悲傷。
馮蘊看着他的冷眼,哆嗦一下,回神。
她不該是上輩子那個死腦筋的馮蘊。
既然想好,那情和欲就該分開。
馮蘊心裡惡氣湧動,又很快收斂回去。
換成一聲歎息,“将軍是個好對手,但我突然有個小問題。”
裴獗好像早猜到什麼,十分平靜。
“說說。”
馮蘊聽着他急促的心跳,輕聲問:“将軍,可還清白?”
裴獗沉臉看來,片刻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,深深凝視她,“你說呢?”
馮蘊道:“是我在問将軍。”
裴獗如何說得出這樣羞恥的事?
他不客氣地将人摟緊,“姬一試便知。”
“不。我要查驗。”馮蘊道:“要是将軍清白沒了,我便隻剩下才能,不剩下别的什麼給将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