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右的腦袋搖得像風車似的,“不好不好,平原縣君找俏郎君去了,跟着她才不好玩,我們要跟着舅母。”
馮蘊再一次糾正,“不許叫舅母。”
阿左:“那叫什麼?舅娘?”
阿右拍他一下,“你沒聽阿兄方才叫的什麼嗎?”
阿左恍然大悟,“女郎。”
馮蘊讓這對龍鳳胎搞得哭笑不得,一人小臉上揪了一下。
“叫名字,叫女郎,都可以。就是不可以叫舅母。”
阿左:“為何不能叫舅母?平原縣君都說了,你是阿舅的姬妾,理應照管我們。”
阿右:“你笨!阿舅還沒有請我們吃席,沒娶舅母過門,不可以說的。”
阿左:“那就叫未過門的舅母吧?”
兩小隻很是默契地點了點頭,然後一左一右挎住馮蘊的胳膊。
“未過門的舅母,你要照管我們,你不管我們,就要流落街頭當小乞丐了……”
馮蘊讓他們吵得頭疼,稍稍用力将孩子拉開。
“可是我現在有事要做。那你們就待在玉堂春裡,等着你們阿父派人來接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不要!”
論撒潑打滾,兩小隻很有辦法,馮蘊真懷疑他們和敖七是不是一對父母生出來的孩子,敖七那樣懂事那樣乖,怎麼會有這樣調皮的弟妹?
最後,馮蘊無奈帶上了兩隻小掃帚,将他們塞在驢車裡。
“要跟着我可以,從現在開始,一言一行都必須聽我的。否則,我便将你們送去找平原縣君,或者丢給你們的阿嫂。”
兩小隻齊齊點頭。
阿右弱弱道:“不是阿嫂。”
馮蘊挑了挑眉,昨日不是叫得還挺歡的嗎?
阿左撇一下嘴巴,阿右垂下頭。
“阿兄生氣了。再叫阿嫂,他就不認我們了。”
兩小隻是在敖七的血脈壓制下長大的,從小就是兩個孩子翻越不過去的高山。
但……
他們話是真的很多。
就像兩個小話痨……
不管馮蘊願不願意,就把昨夜将軍府的事情說了個遍……
敖七怒了,崔稚哭了。
平原縣君看戲看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