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熱的,難捱的,密不透風地将她包圍,好似帶着難言的情緒,又似積累了千年萬年的力量,在她身上胡作非為,熾烈纏綿……很快便纏出一片旑旎,升騰的快意在腰腹彙集綿延,喉間滾動的是抑制到極緻的低吟……
簾外的大滿和小滿對視一眼,低着頭,紅着臉退了出去,關上房門。
侍衛也退得遠了一些。
“将軍……”
馮蘊有些呼吸不過來,雙手纏住他的脖子,溺水般緊張。
她懷疑自己要被熔化了,一句話說得氣喘籲籲:
“我……将軍等等,我有些不便……”
裴獗涼涼地盯着她,伸出手扣住她的手,突然便沉了聲音。
“你還有機會。”
馮蘊腦子空白得可以塗墨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什麼……什麼機會?”
裴獗的手順着她的腰線滑下去,臉上看不出表情,唇幾乎又要碰上她的……卻不料,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,就那樣拍在她柔軟的臀上。
“告饒!”
“……”馮蘊瞪大雙眼。
他當然知道裴獗想要什麼。
要不是憋得狠了,想得久了,怎會大戰剛剛結束,便跨過淮水從信州緊趕慢趕地跑回來見她?
裴大将軍好的就是那一口。
可她突然被打了一下屁股,别扭又心慌,雙頰當即燙得通紅。
什麼狗脾氣,不方便也要告饒嗎?
馮蘊紅着眼睛瞪他,一言不發。
裴獗略微松開她,“還不肯老實交代嗎?”
馮蘊心裡一窒,“将軍要我交代什麼?”
裴獗目光沉沉地看來,臉上一片冷漠。
馮蘊垂下眼簾,“我錯了。”
裴獗問:“錯在何處?”
馮蘊糾結又猶豫。
她猜測裴獗說的是淳于焰的事情,可又懷疑裴獗隻是看到了一些痕迹,未知全貌,隻是在套她的話而已,不肯自己往刀口上撞。
于是存了一絲僥幸,“我不該……”
忽地抱住他的脖子,身子柔得像沒有骨頭似的靠上去,柔軟傾覆,以吻封緘……
這招屢試不爽。
裴獗下意識要躲開,一雙眼不知是驚還是欲地盯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