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孔雲娥和金你倆有情,本該是一對。怪隻怪命運捉弄,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。但是……”
她微微一笑,“命是命,運是運,誰說不可逆轉?”
孔雲娥嗓子都哭啞了,紅着眼問馮蘊。
“阿蘊,你做這些,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馮蘊看着金戈,“為了他。”
孔雲娥愕然,完全不明所以。
金戈不是個蠢貨,又常年在蕭呈身邊行走,情緒從方才的激動中平息下來,他已然明白了馮蘊的心思。
“你将雲娘從台城弄到安渡,便存了算計我的心思,對也不對?”
馮蘊低笑一聲,“讓你明白事實真相,怎麼能叫算計呢?”
金戈望着她的眼睛。
不生氣,不驚訝。
他将情緒控制得很好,血手按在牆壁上,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。
“我不會背叛三公子。”
馮蘊擡眸,“你很聰明,這麼短的時間就想明白了一切。可惜,從你捅穿鐵馬胸膛的那一刻,你就回不去了。”
她盯住金戈,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除非你想讓雲娘和衡陽這輩子都背負着罪惡和痛苦過活,不然你隻有聽我的。”
金戈沉默不語,盯着她的雙眼,如染血霧。
馮蘊又是淡淡地笑。
“你當真以為你們的三公子,有多愛護你們嗎?”
金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,眼睛裡充滿了疑惑。
馮蘊任他打量,嘴角勾出淡淡的笑,“實話告訴你,當日在水雲寺,是蕭呈讓平安來叫我,我這才離開禅房,避開了那場禍事。”
金戈喉頭一哽。
“三公子不知道雲娘。”
“是,他确實不知道你跟雲娘的關系,不然也不會同意他的人将雲娘送到安渡……他也不至于誠心虧你,可那又有什麼所謂呢?”
馮蘊盯住金戈,淺淺地道:“你的主子總歸是以利益為先的,而且疑心病重。如果讓他知道,當年水雲寺那個歹人是鐵馬,知道鐵馬曾背着他,幹出這等龌龊事,他會怎麼想?”
見金戈不語,她步步緊逼。
“蕭呈要是知道,是你殺了鐵馬,和我一起設計了張家兄弟,他又會怎麼想?還會一如既往的信任你嗎?”
金戈退後兩步。
“你到底要什麼,你的目的是什麼?”
馮蘊的目光幽幽冷冷。
“我與你一樣,也有一個心結,亟待解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