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試過。”
“那你為何不試試?”
“她不一樣。”
又來了。
蓮花和淤泥的區别?
馮蘊氣得想笑,“你找姚大夫看的,不會是這個病吧?”
淳于焰沒有回答。
馮蘊不知這狗東西對姚大夫都說了些什麼了不得的話,才會讓一個見多識廣的大夫,看到她時露出那一副閃躲的表情。
“馮十二……”
山風拂來,淳于焰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。
“你幫幫我……”
馮蘊不經意地瞥他一眼,聲音漫不經心,宛若閑談般,不着痕迹地嘲他,“論男女之事,我還是更愛身強體壯的,世子這般……”
她故意不往下說,卻把淳于焰羞辱得夠嗆。她在報複他,将上輩子的恥辱都融在了話裡,淳于焰卻好似真的醉透了,察覺不出她的惡劣。
“你說我不如裴妄之也罷,我也不跟他比……反正隻能是你了,我無話可說……”
他說得太正經了。
馮蘊仍是不信世上會有這樣的毛病。
“世子沒有說謊?”
淳于焰輕笑一聲,“這種事,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……難道讓人知道我不行了,很體面嗎……”
馮蘊斜眼看他。
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破綻。
可惜,面具礙眼。
于是她猝不及防地伸手,将他的面具摘了下來。
這一次,淳于焰沒有阻攔,甚至沒有動彈,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臉,就那樣看着她,用一種溫馴的表情。
“我也不想找你,自讨沒趣,私心裡,也沒有那麼想纏着你。可我有什麼辦法?”他低頭看一眼那不知所謂的東西,“它隻認你。”
馮蘊:“荒唐。”
淳于焰看她這樣的态度,笑了。
果然是馮十二啊。
他原以為,馮蘊會不可思議地尖叫,或羞澀大罵,或有什麼激烈的反應,可她很淡然,沒露出半分古怪,甚至還很認真地跟他探讨病情。
“馮十二。”淳于焰盯着她,醉紅的臉,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懇切,大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拗,“我比過了,找很多人比起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馮蘊沒懂。
“我不小。”淳于焰很認真地看着她,見馮蘊眼角發抽,又道:“莪比他們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