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以前一樣,女郎去哪裡他就去哪裡。
可眼下不行了。
身為長門莊大總管,他的事情也越來越多,手底下帶了兩個副管事,還是忙得腳不沾地……
不知從何時起,阿樓發現自己也成了頂頂重要的人物了。
可他最喜歡的還是給女郎駕車。
馮蘊看他盯着自己不動,微微擡眉。
“還有事?”
“女郎。”阿樓的臉漲得通紅,憋了許久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不是不敢,是知道不該。
“小人會看好莊子的。女郎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馮蘊點頭,“莊子裡的事,我都安排好了,按部就班,不要出岔子就行。”
阿樓道:“我會的。女郎,你要不要歇一會兒?”
這兩天每個人都很累,都是熬夜頂着,馮蘊也不例外。
明兒天不亮就要出發,阿樓看着她通紅的眼睛,很是心疼,馮蘊卻是笑了。
“我不困。這會子精神好得很。”
去信州的東西都帶齊了。
馮蘊的目光又落在抽屜裡的那隻風鈴上。
那天曹開來送信,她把風鈴和信一并交給了他。
可眼下一直等不到裴獗的消息,馮蘊不确定他有沒有收到……
她皺了皺眉,又從風鈴上取下一隻松果鈴铛,放在随身的行囊裡……
阿樓看着她的舉動。
“女郎……”
馮蘊沒有回頭,吩咐他道:
“桌案上有張拜帖,送到将軍府交給平原縣房間裡安靜一下,阿樓應諾。
馮蘊抽不出時間來,讓阿樓帶了拜帖去将軍府,請平原縣君來花溪村,接一下阿左和阿右。
她在的時候,這兩個孩子在莊子裡放着也就放着了,一旦她離開安渡,自然不放心。
本來敖家人就是想托付給濮陽漪,她隻是順理成章地把孩子交回去。
不料阿左和阿右得到消息,當場便掉了眼淚。
“舅母……”阿右抱住馮蘊的大腿,仰着小腦袋,眼淚在臉上流,卻癟着粉嘟嘟的小嘴,不說話。
這種長得好看又乖巧的小姑娘,對馮蘊來說殺傷力極大。
她受不得阿右的眼淚,趕緊将人抱起來坐在圓墩上,替她擦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