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生生的聲音,真誠而急切。
她近來十分渴望在馮蘊面前表忠。
馮蘊看着這張臉。
這樣姿色過人的美嬌娘。
成日裡做的卻是侍候别人的活,難免心生旖念吧?
馮蘊朝她笑了一下。
“走吧。”
馮蘊沒有回去歇着,而是去了看押蕭榕的屋子。
她進去的時候,溫行溯也在。
不知道溫行溯說了什麼,蕭榕正啪啪掉眼淚。
溫行溯對蕭呈有内疚,對蕭呈的妹妹自然也差不到那裡去,馮蘊也是看在他的面上,才給蕭榕安排了這樣一個幹幹淨淨的屋子,而不是丢去柴房或是馬圈。
“大兄去歇了吧。”馮蘊看着溫行溯臉上的無奈,淡淡地笑道:“夜深了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于殿下名聲有礙。”
溫行溯愕然。
屋子裡不僅有蕭榕,還有她的仆女,以及北雍軍守衛,那麼多人呢。
哪裡是孤男寡女?
“腰腰不可胡說。”
馮蘊當然不是真的顧及蕭榕的名聲,隻是想要支開他罷了,見溫行溯流露出尬态,内心暗暗有點好笑……
大兄可太正經太老實了。
不經逗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馮蘊朝溫行溯擠個眼,“不早了,大兄趕緊回吧,再坐下去,不知讓人傳出什麼話來,回頭蕭三該讓你做他妹夫了。”
蕭榕氣得呼吸急促,雙眼瞪大。
“我和溫大哥清清白白,豈容你胡嚼舌根?”
馮蘊擡了擡眼,似笑非笑。
“我這不是為殿下名聲着想嗎?”
蕭榕雙手被麻繩束縛,和兩個仆女一起捆在屋中的柱子上,又氣又恨,咬牙切齒,可身為階下囚,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,那種頃刻間就從天堂掉到地獄的落差,幾乎要把她逼瘋。
“馮十二娘,你可惡!”
馮蘊表情沒有變化。
被罵,她無感。
隻是溫和的看着溫行溯,“大兄。”
溫行溯擔憂地了看馮蘊一眼。
他對蕭榕心生不忍,原本是想勸說兩句的,可馮蘊扯到男女私情,又把話說成了這般,他半聲都不好出,半刻鐘都不敢再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