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第7頁)

  他不說話,雙眼出奇的亮,也出奇的狠,眼尾紅得不像話,吃人一般粗粝的揉她。好幾次她都覺得那層布料要讓他磨化。

  野獸會鑽進來比野獸已經鑽進來了更吊人心,野獸在門口徘徊也更令人崩潰。她頭皮是麻的,神經一直緊繃着,直到快意突然順着尾椎竄上大腦……

  空白一片,滅頂般的眩暈,她死死掐住裴獗的脖子,這一刻,分不清前世今生。

  “将軍呃……”

  裴獗好似沒有聽見。

  扣住她,不給半點喘息的機會,那勁腰瘋狂得如同幻影,整個内室都是靡豔的氣息……

  恍恍惚惚間,馮蘊看到窗戶上的小風鈴。

  一晃一晃的,在風裡傳出細微的鈴聲,窗戶上還挂着一張“福”字剪紙。有些舊了,褪去了本來的顔色,應是昨年主人家留下來的。

  而此時,屋子的原主人去了何處,已不得而知……

  這便是亂世。

  今日是你的,明日便是他的。

  這便是亂世裡手握重兵的将軍。

  現在是她的。

  “夫主……”

  一聲呻吟如奶貓似的,裴獗猛吸一口氣,瘋了般摁住她的後腰,然後緊緊貼着她悶哼長喘。

  “将軍起開,要悶死我了。”馮蘊喘聲帶着他的輕顫。

  又叫将軍?

  他黑眸滿是狠和欲。

  馮蘊猜,裴獗其實常常都想弄死她。

  -

  晌午過後,并州下起了綿綿細雨……

  得了大喇叭的北雍軍,很是得意了半天,出了不少罵人的大才,他們編出押韻的句子,換着法的往恒曲關喊話。

  僅僅半天,齊軍便無力對罵了。

  對于那個擡上城樓有擴音效果的大喇叭,他們覺得奇妙,其聲效遠大于營中号角,也通過北雍軍得意的喊叫,得知那東西是出自馮氏女郎之手。

  意外詫異,氣怒不平。

  齊軍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聲音。

  反而是被馮蘊生生打臉的蕭呈,最為平靜。

  “今日陣前便溺者,杖五十。”

  皇帝的處罰剛下來時,營裡士兵都不服氣。

  可當他們知道,那個女子是便是馮氏,大齊未來的皇後,便啞聲了。

  該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