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瞪大眼睛,仰起的脖子僵直着,放不下去,手指死死摳着那結實的肌理,大口呼吸着。
即便這樣也沒有辦法緩解半分。
“放松。”他輕輕撫揉她,“你是該吃點教訓才知厲害。”
她不是不知道厲害,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。她一直知道,又怕又貪又想要……
“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。”
馮蘊嗚咽一聲,眼淚都被壓迫出來。
他退開,她雙手便拽了上來。
“夫主……”
不給吃就鬧,一吃就哭,裴獗看着她繃緊得發顫,連低吟聲都變了音調,身上如同火起,烈得灼人,恨不得弄死她算了。
他不喜歡粗暴對待。
可這般情形,便是他再克制看上去仍然有些兇狠,他如猛獸出籠,女郎卻又嬌又軟又小,即便擺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,仍是讓人覺得在辣手摧花,憐不堪受……
“蘊娘。還想着蕭呈嗎?”
馮蘊微微喘氣,“蕭呈……是誰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……不認識。”
馮蘊早已看不清眼前墨發冷臉的大将軍,意識模糊般攬住他的脖子,将人拉低下來,在他嘴邊喃喃。
“我此刻隻認識……裴郎。”
不過,煞風景的話,不止他會說。
她也說。
“要是将軍仍在介意什麼,又或是想為誰人守着……我不介意你去把蕭三叫來……讓他來幫莪……”
她确實有讓裴獗生氣的本事。
那直勾勾的眼神裡迷糊不清的譏诮,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在此刻發狂。
“那你我便在此處圓房也罷。”裴獗冷淡的面容不見波瀾,眼裡透出的寒意,仿似一把會刺穿人心的刀刃,拉住她受傷的腳,再無顧惜,重重地沉腰下去。
馮蘊指尖收緊,極緻般輕顫……
一個用力,兩處低吟。
“不行不行将軍還是不行……”
裴獗低頭吻住她,呼吸交互慢慢研磨。
山洞外,雨聲如雷,噼啪敲落。
天地間昏暗一片。
一群人穿行在瓢潑般的暴雨裡,大聲喊着将軍。
“左仲,快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