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人心疼。
葉闖走近拍了他兩下。
沒有說話,無聲地安慰。
風雨聲很大,裴獗除了方才的命令,再沒有出聲,敖七站在這裡,也聽不到洞裡的任何動靜,可腦子裡卻有一場不合時宜的拼殺……
山洞裡,此刻也安靜異常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,兩個人安靜地相擁着,沒有動彈,也沒有聲音,好似在極力地忍耐,又好像是漫長的拉鋸。
馮蘊軟得一塌糊塗。
她是無力。他是克制。
好片刻,不知是誰先喘出那一聲,兩個安靜相貼的身子緩緩的,輕輕的,不動聲色地相互安撫……
聽着狂風暴雨沖擊大地的聲音,馮蘊最初是有些意識存在的,克制着毒發時早已軟透的身子,不讓自己丢臉。
外面的人一走,情緒便漸漸去到爆發的邊緣,在男人沉穩的心跳聲裡,沉浮攀升……
然而,想出聲,嘴被堵住,想掙紮,動彈不得,她就像被男人釘在了那張大氅上,大口喘息,身子難耐扭動……
第176章
曆劫一般
“蘊娘。”裴獗在她嘴邊低低說,像是哄慰,“我們可以。”又一次啞聲,“可以的。”
馮蘊無力回應些什麼,想着外面全是人,想着敖七喚她“女郎”時焦灼的聲音,情緒便透出急切。
緊張讓她緊得窒息,裴獗提口氣,由慢到快,兩個人的臉都被燈火映得通紅,難受也都是共同的感知,汗水直滴,彼此的心跳在沉悶中共顫……
外面有人。
有人在……
會聽見他們。
兩人默契而克制,沒有再出聲。
偶爾短促的幾道喘息,全掩在雨聲和風聲裡,那些淩亂不堪的,緊貼的劇烈摩擦,也全數融化在糾纏的氣息中,讓火光幻變成一層層的戰栗。
馮蘊意識飄忽不定。
上輩子的畫面,便那般奇異地浮現腦海。
那次他回府的時候,夜已經深了。
棋盤就擺在馮蘊的房裡,就像是一道他們之間的鴻溝和屏障。
但那天他沒有再看一眼那棋盤。
深淵般的眼眸裡,是冷漠的怒火。
“拿出去,燒了。”
他是盯着她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