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緊張。”馮蘊在他懷裡有些麻軟,手指探上他寬闊的肩,慢慢地纏上他的脖子,“但木質磚壘的結構,隻要将軍給我足夠的人馬和材料供應,可以一試……嗯。”
尾音她便呻吟出來。
裴獗的手覆上寬衣捏揉,她禁不住戰栗,失控出聲。
叫聲未落,耳側傳來輕微的弱響。
二人纏綿至此,冷不丁聽到動靜,身子倏地繃緊。
屋裡有人?
循聲望去,簾子後是鳌崽的腦袋,一雙困惑又防備的眼睛,死死盯着裴獗。
它對裴獗是很畏懼的。
在他進門的時候,鳌崽就藏起來了。
可是,但它聽到馮蘊的叫聲,再害怕也是要出來保護姐姐的。
馮蘊看到鳌崽盯賊似的盯住裴獗,一副躍躍欲撲的樣子,噗一聲,伏在裴獗肩頭悶笑。
“鳌崽不許将軍幹壞事。”
裴獗眉梢蹙了下,探手到小幾上找出一粒松子糖,丢過去給它。
鳌崽動都不動。
馮蘊從他懷裡起來,對鳌崽道:“崽别怕,這是姐姐的狗男人。他不傷姐姐。”
裴獗:……
看着她用情欲迷離的眼神和笑意,說得輕佻至極,裴獗不帶情緒地松手,放開了她。
馮蘊回頭:“我是不是敗了将軍的興緻?”
裴獗:“沒什麼興緻。”
兩人明裡暗裡糾纏這麼久,馮蘊并不真正了解這個男人,當然這些事情也不緊要。
裴獗是習慣主宰的男人,無論床笫間,還是生活上,碰上她這麼一個離經叛道不受掌控的異類,難免會多生些心思。
馮蘊秀眉微揚,靠過去貼着他堅實的胸膛,畏寒的體質,讓她本能地想要在他身上汲取溫暖。
然而,裴獗被打岔一下,好似真的沒有了興緻,攬住她的後背拍了拍,示意她坐好,平靜地道:
“近些日子,信州城不會平靜,牛鬼蛇神都會登場,你出門多帶人手。”
又掃向鳌崽,“把這隻狗也帶上。”
馮蘊:……
鳌崽:……
最多說它是貓了,說它是狗算什麼?
馮蘊覺得這是對她叫他“裴狗”的打擊報複,但沒有為鳌崽和自己申辯。
尋常情況下,裴獗不會特地叮囑她,隻需要吩咐葉闖就行了。
這麼鄭重其事,是怕她支開葉闖,私自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