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我才是那個禽獸。”
事發時,她意識是不太清晰的,醒來後就跟毒物浸腦了一般,整個記憶都斷裂了,好多碎片和前世混雜,模糊不清,就如同做了一場旖旎不堪的夢……
似乎是她強迫了裴獗?
人家原本不肯的,後來……
算半推半就吧。
但最讓裴獗生氣的,可能不是這個。
而是她今晨從昏昏沉沉中醒來,一問三不知。
說過什麼,做過什麼,全然記不起來。
就好像昨夜那個纏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妖精不是她一樣。
她矢口否認昨夜發生的一切,要不是身體提醒她,她可能連跟他發生過關系都不會承認。
裴獗當時氣得臉都僵了,當場露出滿背的抓痕,俨然被她欺負得很慘的樣子……
事後不認,她真的像個渣女啊。
所以,裴獗臭着臉是應該的。
不過她記不清楚,就不認,氣死他好了。
馮蘊低低地笑了一聲,被身下突然淌出的溫熱怔住,表情斂了起來。
他昨晚弄了很多在她裡面,這和上輩子全然不同。
以前是求着他都不給,現在為何毫無顧忌?
她很疑惑,早上試探地問了。
他隻說:“解藥。”
又冷着臉看她,“不是你要的?”
馮蘊便問不下去了,然後也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。
可能是濮陽九那怪醫出的主意吧?
-
北雍軍大營。
濮陽九雙手肘着案沿,饒有興緻地探頭看裴獗的臉色。
“眉目凜冽,似怒非怒,一副讨債不成反挨一頓打的可憐樣子……”
他嘶一聲,很是納悶。
“平常你拉着個臉就算了,都如願以償了,為何還不高興?沒吃飽啊?”
裴獗冷冰冰看他一眼,默不作聲。
濮陽九更好奇,“是嫂夫人讓你不滿意?”
裴獗擡眼,“可以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