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刻在他的腦子裡。
嬌聲吟哦,一聲聲夫主,她恨不得把他絞死才甘心。纏上來逼得他發狂,惹得他情難自制,末了,全然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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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蘊回去後就将找裴獗的事情忘了,叢文田捎了口信來,他們在當地購買的十幾根木材,擡到和議館,就被朝廷的監工拒收了。
和議館不僅有晉廷的人,也有齊廷的人在監工,他們隻認府庫司的木材,外面來料一律不肯接手。
他們不簽字畫押,叢文田就不敢用。
馮蘊冷笑。
他沒去找裴獗,而是告訴淳于焰。
“世子在晉齊和議中,不僅僅隻是中間人,還是促成此事的大功臣。有人跟你的錢過不去,都欺到世子臉上來了,豈能容他?”
淳于焰一聽就樂了。
“為何不找你那夫主?”
語氣酸溜溜的。馮蘊笑開眼,凉凉道:“世子總不好隻分銀錢不做事吧?我怕你内疚。”
淳于焰當然明白馮蘊那點小心思。
可這女郎最絕的是……
她總有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。
淳于焰去了鳴泉鎮,找到晉廷的監工,難得好脾氣地擺事實講道理,對方認準朝廷的規矩,不肯簽字。
這犟脾氣把淳于焰逗樂了。
上一刻還語氣溫和的雲川世子,下一刻比了個手勢,兩個侍衛上前抓了人過來,按跪在地,刀尖剁在指頭上,
“是現在簽,還是剁下來簽?”
淳于焰那張帶着面具的臉,頓時變得陰森恐怖,帶着笑的戲谑,涼薄得比那刀子還銳。
監工簽得很快。
淳于焰滿意的一笑,讓人拿過來看了看。
“早這麼老實,就不遭罪了。”
說罷懶洋洋起身,“給我好好打一頓,狐假虎威的狗東西。”
木材運抵館中,施工照常進行。
馮蘊得到消息讓人捎了兩個饅頭給淳于焰當謝意,附言稱:
惡人自有惡人收,辛苦世子。
淳于焰就住在隔壁,回禮很快。
一個大雞腿,附言稱:
多行不義必自斃,十二小心。
馮蘊看了看,将大雞腿賞了鳌崽,然後喜逐顔開抱着它同去鳴泉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