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狗嗎,裴獗。”
“噓。”裴獗抓住她的手腕,按在枕上,示意她外面有人,小聲些。
馮蘊氣呼呼與他對視,媚眼如絲。
“怕什麼,太後殿下又聽不見?”
這嘴真是懂得刺人的。
裴獗粗粝的指尖輕撫上她的唇。
她有些緊張。
可還是低估了裴獗的惡劣。
“你們退下。”
他沉聲說着,外面傳來應諾聲。
馮蘊微怔,看着他銳利而狠絕的雙眼,來不及反應,一頭青絲便輕飄飄垂在枕上。
裴獗抽走她的發簪,托住她的臉,低頭親一下,又拖過一個軟枕,墊在她腰後。
馮蘊先是一怔。
接着便睜大眼睛,失神般盯着他,看着他溫熱而靈巧地輕嘬她一路蜿蜒,滑下去。
她長得好,幹幹淨淨地泛着盈潤水光,此時含情仰受,任君采撷的模樣,讓他破壞欲橫生,欲罷不能……
他就像明白她身上所有的機關,輕而易舉便可以掌控她,最緊要的是,裴獗身上沒有那麼多臭毛病,在外面是大男人,房裡其實很低得下身段……
“呃。”馮蘊用力扯住他的頭發,整個人彎曲起來,貼着軟枕的腰繃成一條直線,腦子一時空白。
裴獗黑眸微垂,一言不發地埋首,如貪婪的野獸在啃噬,輕蹭軟磨,尋香而入。
難言的酥麻在顱内流竄,天靈蓋好似都讓他掀開,不斷湧現的電流密集攻擊,馮蘊痙攣着不可自控,貓兒般軟媚。
“夫主……”
總是這時才叫他夫主。
裴獗盯住她,雙眼幽深。
持續片刻,她緊繃的肌體這才松開,整個人癱在被褥上,漆黑的雙眼瞳孔微微失焦,隻剩大口地呼吸。
二人衣裳淩亂,已無距離。
馮蘊指尖發顫,用迷離又媚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。
裴獗拉近她,緊緊相貼,忍得渾身大汗。
“松開可好?”
“不好……”馮蘊軟綿綿的聲音像要把人最後的神經繃斷。
想着裴獗方才對她做的,她如同發怒的小獸,胡亂地掙紮着,臉色燒紅。
“你都要去見太後了,綁住你才不會亂來。不準松開。”
裴獗眼睛發熱,讓她氣笑了,就着那姿勢将人騰空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