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第9頁)

  她隻想快點了結此事。

  “他傷得如何?”

  宋壽安死了才是最好的。

  然而,韋铮給了她一個失望的回答。

  “我來信州前,大将軍好生給他治着傷呢,除了臉和……下面毀了,别的都好的,皮外傷。不打緊。”

  李桑若沒聽清。

  “你說什麼?哪裡毀了?”

  韋铮看她一眼,從刑架邊抱起一個小瓷罐,雙手捧到李桑若的面前。

  “大将軍交給我的。讓微臣務必親手交給太後……”

  李桑若仍沒反應過來,“何物?”

  韋铮瞄一眼半死不活的宋壽安,“宋壽安之物,大将軍讓人割下來的。用鹽腌着,這個天,應是沒有壞掉……”

  李桑若腦子裡轟的一聲。

  她的視線從宋壽安的臉,慢慢落入罐子裡,那鹽漬的物什變了顔色,格外醜陋……

  惡心感便那樣鋪天蓋地地湧上來。

  “嘔……”

  她突然捂住胸口,嘔吐兩聲,将手伸給韋铮。

  “扶哀家出去,快!扶哀家出去。”

  韋铮扶住她的胳膊,回頭望一眼在刑架上掙紮嗚咽的宋壽安。

  “這東西怎麼處置?”

  李桑若狠狠剜他一眼,頭也不回。

  “丢去喂狗。”

  韋铮心中冷冷一笑,低聲道:“那姓宋的呢,他和方福才勾結,欺瞞太後,罪大惡極……”

  “讓他死。讓他去死。”李桑若咬牙切齒,着實惡心壞了,半步都不願停留,徒留宋壽安痛苦地嘶吼。

  門再次被重重合上。

  韋铮道:“依臣所言,宋賊眼下還不能死……”

  李桑若猛地擡頭盯住他。

  “你說什麼?”

  韋铮道:“臣以為,宋賊是方福才一案的重要證人,他還死不得。”

  李桑若從來都沒有要動方福才的心思。

  一來,方福才對她忠心,好使喚,她不在意方福才貪墨的那點小錢。誰不貪呢?換一個人來,不如他好用,說不定更貪。

  二來,韋铮和方福才狗咬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争寵而已,構陷罪名的事情,她見多了,并不想真的把方福才打壓下去,讓韋铮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