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第2頁)

  “殿下确實有了身子,足有三月餘了。”

  轟!

  李桑若耳窩嗡鳴,整個人軟在那裡,久久沒有出聲……

  怎麼會?

  她每次都不許那賤奴弄在裡面,為何還是會有上身子?

  是他故意的。

  那賤奴要本事沒有,卻貪婪成性,坐上缇騎司司主之位仍不甘心,以為弄個孩子便可以綁住她,為所欲為嗎?

  “混賬東西!混賬!”

  又慫又貪的蠢貨!

  正該殺他一千遍,一萬遍,碎屍萬段才好。

  可……

  她摸了摸肚皮,眼睛一愣,猛地将幾上的茶盞拂落在地。

  再盯向濮陽禮時,眼神裡分明添了殺意。

  “今日之事,若傳出半個字的風聲,我便誅你濮陽家九族!聽明白沒有?”

  濮陽禮額頭及地,“無須殿下交代。濮陽家有祖訓,醫者不可多言患者之疾。殿下大可放心。”

  李桑若重重哼聲,這才坐回去,身上像歇了氣似的,看着他。

  “太醫令,你來替哀家想想辦法,要如何拿掉這個孽種?”

  -

  馮蘊并不知道翠嶼發生的事情,午後就帶着人去了議館。

  議館的安防由溫行溯負責,他和申屠炯、楊圻等人這些日子,都住在議館裡。馮蘊怕他食宿不好,特地帶了信州城的吃食過去。

  晉國使團一行,幾乎是與她前後腳到達議館的。

  除去太後和阮溥等高官重臣宿在信州,負責和議的其餘吏員,一律提前過來,安置在議館北院。

  他們要做一些和議相關的差事,随行人員不少。

  人一來,馮蘊議館外的店面也就熱鬧了起來。

  盡管議館裡準有大食堂,但大鍋菜的味道遠不如玉堂春廚子的手藝。

  馮蘊去的時候,南葵、柴纓和夥計們都已經忙瘋了。

  許是看出了什麼門道,城裡幾個酒樓食肆的商家,嗅着商機就跑到了鳴泉鎮。

  有人到處打聽,想在議館附近買地。

  有人更急功近利一些,直接找到邢大郎,要租他們剩下的店面。

  馮蘊經營不了那麼多店鋪,理所當然當包租婆。

  于是,這個早些時候看都沒人看一眼的地方,被她以不低于信州城店鋪的價格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