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忍耐些。”
“忍……不了。”她呼吸輕柔綿長,碎吟入耳更是讓人發狂。
兩個人像幹仗似的,瘋狂擠壓,馮蘊漸漸覺得危險,上氣不接下氣的推他,卻沒有什麼力氣,身子在他把控下沉沉浮浮,感覺整個人要飛起來似的。
室内無燈。
黑暗加深了細微處的感受。
片刻,有檐燈的光,影影綽綽透進來。
一片狼藉。
裴獗的外袍掉在地上,馮蘊的衣裙也沒有褪,就那樣仰躺在衣料裡,身子被他的袍角遮住半幅,起起落落間看不清彼此纏綿,遮了羞,卻更添靡色。
“不要弄了……”馮蘊有些慌亂,她感覺今日裴獗很是暴戾,誠心要弄壞她似的,全無顧忌,一次比一次狠,她驚悚地睜大眼睛,“布條,拿布條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他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
有什麼分寸?
在這事上裴狗是最沒分寸的。
馮蘊不想明日起不來,錯過看好戲。
她推他。
力氣小得一點用都沒有,尖叫着,咬他的肩膀、脖子,非得逼他出來,找到布條纏上一段這才安心。
“好了。”她貓兒似的蹭他。
輕媚乖巧,就好似方才的小野獸不是她一樣。
裴獗突然想到鳌崽。
她在拖延他去翠嶼的時間,學鳌崽撒嬌。
可明知她在拖延又如何?箭在弦上,他都沒有發言權,還能說她什麼不好嗎?多說一句,就該罵他不是人了,總得依着她才成得了事。
“将軍,你一會見到太後,要是讓你留宿怎麼辦?”
“……”
“太後有旨,你能不從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壞了壞了……将軍能不能輕點,能不能慢點,你如此着急……着急去見李太後嗎?”
“胡說!”裴獗低下頭,在她額頭上輕蹭兩下,像是哄她,又像是為了下一波征伐而短暫的蓄力。
馮蘊身子打顫,搖搖晃晃間,心道幸好纏了布條,不然他這狠勁,非得把人弄死不可。
“你就是為了去見李太後,這麼急……啊!”
挨了一記重的,她無意識地低叫,咬他,媚人碎聲癡纏至極。
裴獗不閃不避任由她發瘋,擡腰沉腰,不留半分情面……
馮蘊整個人如同泡在溫水裡,渾身發燙,耳朵裡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,酥麻堆積成海,直到決堤而潰,足尖繃起,發出綿長的嗯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