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世上所有的物質和權力欲望都無法再滿足她,那她所有的快樂,都隻會來自于眼前這個男人。
得到,占有,逾越規矩,忘掉彼此的身份……
她一步步逼近裴獗,踩着禁忌,挑戰倫理,刺激感讓她渾身發顫,她緊緊逼視着抱着女人的男人,情愫在内心瘋狂滋生……
“這個楠木手串,難道不是出自你手?”
李桑若白皙的手腕上是一個楠木手串,看上去并不怎麼精巧,楠木珠子隻說得上勻稱,打磨看着也粗糙,配不上臨朝太後的身份,但她從不離身。
“當年,你我兩家說親,中人便是拿這條楠木手串來,說是裴郎親手做的,給李家女郎的心意。”
李桑若珍之重之,帶在身邊很多年。
裴獗卻道:“不是。”
看她神色激動,裴獗不想有什麼誤會,又補充道:
“臣一介武夫,不愛附庸風雅,怎會親刻手串?”
“手串……什麼手串?”馮蘊微微睜眼,好不容易被安撫的情緒再次複蘇,掙紮扭動着轉過頭來,盯着李桑若的手。
手串珠子都快摸得包漿了,色澤還怪好看的。
就是李太後的臉色,白慘慘的,恰似秋月落無崖,凄色哀惋,有些吓人。
“我也要……”
馮蘊借酒裝瘋很有一套,生怕李桑若聽不見似的,攬住裴獗的脖子,明眸顧盼。
“夫主,你也給妾做一個……”
裴獗:“我不會……”
馮蘊:“你試試嘛,不試怎麼知道不會?”
楠木手串,樂正子筆,平複帖,她就愛些東西。
“好。”裴獗看着她燈火下暧昧不清的眼神,“我學。”
馮蘊這才滿意了,全然不管李桑若就在近旁,貼上去在他下巴蹭了蹭,軟唇輕吻。
“夫主待妾真好。”
她身上的劣根越長越瘋,不停試探他的底線。
裴獗看在眼裡,也不點破。
摟着懷裡的嬌軟誘人,神色平靜。
“内人酒品不好,讓殿下看笑話了。煩請殿下容臣出去。”
李桑若還堵在門口。
可沒有看到他們的笑話。
隻看到了自己的笑話。
“将軍三思。”
有那麼一個瞬間,李桑若有點心灰意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