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道:“我就事論事,跟生意人說話,不就應該這樣?”
哼!淳于焰唇角輕挽,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頭。
“來。我給你說幾句悄悄話。”
馮蘊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“世子有話不妨直言。”
冷漠、疏離,劃清界限。
淳于焰冷冷地笑,“不就是讓晉方輸了一局嗎?我還給你還不行?”
久久不見馮蘊動靜,淳于焰的笑容慢慢僵硬。
“馮十二,你當真要與我絕交不成?”
馮蘊微微蹙眉,“我與世子本無交道。”
淳于焰氣恨得牙根癢。
“我再問你一句,當真不過來,不理我?哪怕會因此錯失什麼,也在所不惜?”
馮蘊頓了頓,揚唇淺笑,“世子想說什麼?”
淳于焰道:“齊方試題,難道你不想知道?”
這是他的殺手锏了。
馮十二最為現實,每每跟她打交道都是談利益,隻要好處給得夠,她就會讓步……
淳于焰這麼想着,心下略略松緩,笃定地看着馮蘊,等着她笑盈盈的服軟,跟他重修舊好。
不料馮蘊理了理氅子,平靜地道:
“晉齊賭局與我何幹?”
聲音未落,她轉過身,從小滿手上拿過燈籠,大步回去。
“十二!馮十二!”
淳于焰始料不及,看着那風雪中越去越遠的背影,幾乎不敢相信。
“這是吃錯藥了不成?”
屈定在牆下仰頭看着,低低歎了一聲。
“世子可知,馮十二娘為何如此?”
淳于焰正值困惑,回頭看一眼。
“你說。”
屈定道:“正因她看重世子啊。”
淳于焰冷冷一笑。
屈定又笑,“尋常人不講情分,便不會生氣。生氣皆因有情啊。”
淳于焰斜眼剜他,唇角微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