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蘊娘。”他低低喚她,聲音雜了啞意,格外情動,“我憋不住了。”
馮蘊喉頭一緊,剛想說話,便被他堵住,沒有拒絕的機會,滾燙的唇落下來,瘋狂如同巨獸蘇醒,似要将她一口咽下去……
呼吸相觸,急促而喘息,馮蘊揪住他的胳膊,緊緊閉上眼,心跳如同擂鼓一般,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……
他抱她抱得那樣緊,緊得她透不過氣。
他身上那樣熱,大冷的天,便是火爐裡燃燒的木炭,都不如他滾燙的身子,皮膚熱得好像稍稍用力便會有火星從中爆開。寒意褪去,她整個人暖烘烘的,渾身血液都讓他點燃。
“将軍。”她忍不住氣喘出聲,顫聲喚他。
裴獗不說話,呼吸落在她修長的頸子上,在鎖骨遊戈,她激靈一下,那隻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便靈活地挑開本就寬松柔軟的寝衣,掌心覆上來時,溫柔得不可思議,馮蘊舒服地歎息一聲……
“去拿……”
她甕聲甕氣,帶點撒嬌的輕嗔。
意有所指地朝窗台那邊看。
那裡有個妝台,下面放着束縛他的東西。
裴獗不說話,與她十指交纏。
“不用。”他聲音低啞,“不會傷到你。”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馮蘊才不信這一套,雙手攬住他的脖子,便湊到他耳邊低語。
“等我身子養好些,将軍怎麼做都行。現在可不能縱着你,沒輕沒重的,稍一下狠,我明日便不要起來看兩國訂盟了。你說,你是不是不想我去,然後跟那個李太後眉來眼去?”
裴獗停下來,身子僵硬片刻,氣息粗重地瞪着她,不知想到什麼,又惡狠狠撲上來摟住親了好幾口,把她小臉親的火燙燙的,這才咬牙切齒地撐起雙臂。
“你就折騰我吧。”
“冤枉!”馮蘊撫着他結實的肩膀,察覺他緊繃得厲害,又不免好笑,“對男人來說,橫豎就那麼一下,有什麼區别……”
裴獗:……
她言語輕佻,想說什麼便說什麼,從不在意在他面前是什麼德行。
裴獗早就習慣了,從不斥責言語。
可這次很不順耳,他忍不住狠狠撚了一下她的鼻尖。
“下次你泡腳,纏住一半再入水,你便知道有何區别了……”
這比喻。
馮蘊先是一愣,接着便低低笑了起來,不知想到什麼,竟是笑得十分歡脫,身子一顫一顫的,被衾都跟着滑落下來,玲珑身姿如玉山丘峰,裴獗看得越發眼熱,不再跟她計較,去到妝台下老實取了東西回來,遞給他。
“你來。”
馮蘊看一眼,便縮了回去。
并非她有意折騰裴獗,這種事情,水到渠成肯定比别别扭扭更得樂趣,但二人是真的極不匹配,他一旦發起瘋來,她就要吃大苦頭。
馮蘊隻想要樂子,不想吃苦。
她不再像上輩子一樣,心疼男人,甯願自己默默承受,也不讓男人不高興。
現在她就依自己的舒适度,怎麼開心怎麼來,不想再委屈自己一星半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