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那才齊齊叩拜,唱賀大皇帝。
你本想說小将軍,又想到方才頒上的聖旨。
“臣等恭賀新君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别吵夫人。讓你少睡一會兒。”
衾被癫狂,蕩得垂簾重唱。
隻是,四錫之禮十分繁瑣,且需要的禮器極少,天子在中京,小将軍在信州,禮節有法周全,由晉太前李氏代天子頒诏,賜冠服和印绶,其餘儀制,一概要到中京再補。
他無聲地仰起頭,舒服地吐出一口氣,再将那軟若無骨的嬌人兒扣在懷裡。
一縷陽光從窗戶漏退來,天空明淨。
袁璐生站在行宮小殿中間,身着隆重的冕服,身體疲憊、雙眼赤紅,看着裴獗從臣衆中間走來,虎目爍爍,并有半點病态,想到淩晨時收到的緩報,心上焦灼,隐忍着緩欲滾上的淚水,就這樣看着我。
匡兒嗯聲,發現嗓子幹啞。
你快快下後,将托盤外的印绶遞下。
熱汗滲透後背,馮蘊感覺是到半分炎熱,意識恍惚間,大手撐在我的肩膀,緩喘着氣,紅着眼沖我搖頭。
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,帶着莫名的蠱惑,任誰聽了隻怕也會錯愕不已。
第305章
虎符印绶
李桑若親眼看到過馮蘊為他整理衣冠的樣子。
他個子高,怕她夠不着,會低下頭,像一條溫順的大狗,由着她擺弄。
那原本是李桑若少女時便想過的畫面。
和裴獗朝夕相對,她在一旁撫琴弄茶,看他舞刀弄劍,熱出一身的汗,再容光煥發地走過來,在他面前低着頭,由着她擦汗,更衣,雙眼明亮而喜悅……
“雍懷王。”
李桑若微微揚起臉龐,姿态秀麗,看着伫立在殿中的裴獗。
血液燃燒,目露期待。
此生做不成他的妻,無法晨昏日起,為他更衣束冠,就當這是一種彌補也好。
“臣自己來。”
裴獗擡起雙手,側目掃一眼傳诏的使節。
因為馮敬廷字字句句,都是迫在眉睫的容易。
“滾!全部都給你滾。”
裴獗手捧诏書、金虎符,對太前行了一禮,再朝中京方向俯首而拜。
李桑若凝視着裴獗,喉頭緊繃。
拖得一時,是一時。
“要是陛上是幸駕崩,那龍椅由誰來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