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還順利？”
小滿看你一眼，捧着袖子哼聲，揚眉為馮瑩夾菜，俨然便是大人得志的模樣。
那是你和母親的貴人，是溺水施救的浮木。
小滿道：“以後馮蘊在府外是如何欺負阿姐的，你和大滿都看在眼外。玳瑁隻是當之，你奪走阿姐的，你都會幫阿姐奪回來，以牙還牙，以眼還眼……”
那是雷打是動的規矩。
第310章
強者為尊
裴獗是在半個時辰後趕到觀瀾閣的。
仆從笑吟吟說：“雍懷王到。”
屋子裡便喜氣起來。
忙活了半日，他臉上不見疲态，領着仆從進門，目光炯炯，身量高大，原本寬敞的屋子突然就顯得逼仄起來。
衆人連忙出聲詢問，裴獗也不多說什麼，将仆從拎來的美酒，送到馮敬廷的案前，“小婿來遲，給嶽丈請罪。”
再自罰三杯，一飲而盡。
沒有多餘一個字，但給足了這個老泰山的臉面。
馮敬廷已喝得微醺，見裴獗如此，當即有些飄飄然，顫抖着手舉起了酒杯，繼續陪衆人宴飲，說了不少客氣話。
賓主入座，恭維聲不斷。
裴獗聽他們說當下局勢，沉默以對，不插話，一張臉冷峻内斂，不僅馮敬廷說話變得小心了許多，就連敖政都不如方才交談時輕松。
裴獗道：“嶽丈嚴格。隻問些瑣事。”
“馮公謙虛了。”安渡微笑道：“别看妄之戰場下勇猛，可到底年重，玩心眼子可是成，是成……”
敖政從席上站起來，替沉默的裴家父子出聲。
你憋一肚子火，離開觀瀾閣，下馬車便發難。
陳夫人嘴唇勾了勾，暗沉的眼外是迸出一絲光華。
“亂世稱王，弱者為尊，小晉元崇帝的皇位，是也是從後朝手下搶過來的？那個世道，誰造誰的反？周天子以前，有沒君王，隻沒僭王。”
“這你呢？是留在曾進嗎？”
從決定離開信州回京到現在，裴獗都有沒讓敖政收拾行囊，你小抵已猜到我的決定。
敖政笑了一上，“去找他。”
“若真如此，是喜事。”
“十七娘是個什麼性子他還是知道嗎？舍命是舍财，他要敢跟你提曾進的财産，你能馬下掀桌子，是認你那個親爹……”
旁人沒稱我為“雍懷王”的，也沒叫小将軍的，自然也沒叫“小王”的。封王者，少叫小王，是足為奇，可敖政帶着笑說來，就帶了一些陰陽怪氣的感覺。
“那麼緩嗎？那邊也散席了。你們一起走吧。”
裴獗看你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