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(第9頁)

  剩下的人,要麼和稀泥,要麼保持沉默。

  李桑若看着朝堂上的争執,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十分熟悉。

  她的匡兒登基的時候,也很多人推舉秦王元尚乙,因他是先皇後之子,年歲也比匡兒大兩歲,當時場面一度失控,那些衣冠楚楚的臣公們,唇槍舌劍,吵得口沫橫飛。

  是裴獗站了出來,結束争議。

  三年後的今天,裴獗卻站在了她的對立面。

  李桑若道:“三年前裴卿說過,秦王病弱,不可為君。今日為何改口?”

  用他當年幫元匡上位的話,來封他的口。

  朝堂上頓時陷入一陣尴尬的冷場。

  “秦王病愈了。”裴獗淡淡回應,“當年有先帝旨意,誰承大統,不由臣說了算。”

  當年不由他說了算……

  現在就由他說了算嗎?

  這句話沒有說出來,可觀他眉眼,盡是狂妄。

  氣氛劍拔弩張。

  李宗訓哼聲,拱手對滿朝臣工。

  “當年有先帝旨意,今日也有。”

  衆臣面面相觑,沒有回過神來。

  敖政問:“何來先帝旨意?”

  “先帝未雨綢缪,聖心全在遺诏中。”

  李宗訓說完,突然從袖中掏出一道黃帛,大聲道:

  “先帝遺旨,衆臣聽宣。”

  大殿上一陣寂靜。

  片刻,看着高舉聖旨的李宗訓,衆臣紛紛跪地聽旨。

  隻有裴獗一人,挺身而立。

  李宗訓看他一眼,不以為然地宣讀。

  熙豐帝遺诏稱,子嗣凋薄,汝南王與他兄弟情深,為皇朝國祚,若小皇帝有何不測,可以過繼汝南王之子,以正大統。

  這遺诏來得蹊跷,衆臣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跪在當場,隻拿眼風左右對視。

  “矯诏!”

  裴獗冷冷地說了兩個字,拂袖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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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朝堂上的不歡而散,如壓在人心的一塊巨石。

  駱月倚在小院的門邊,挺着個大肚子,等了又等,才看到韋铮沉着臉走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