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路。”她心平氣和地說話。
對方一聽,小女郎怕了。
“佳人識時務,更讓人心疼了。”
人往往是得寸進尺的,存了那樣的心思,目光看着便猥瑣,除了那鷹鈎鼻旁邊的紫衣公子,一雙雙放肆的眼睛,落在馮蘊身上,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。
“小娘子。”到馮蘊面前,他挑了挑眉梢,“許人家沒有?”
這樣冒昧的話,可謂失禮至極。
馮蘊眉頭微微一蹙,“與你何幹?”
那人低笑,一副倜傥風流的模樣,更顯猖狂。
“娘子姿色上佳,哪家夫郎配得上?本公子這是為你思量,不如跟了我……”
“公子越矩了。”馮蘊沉下臉,“萍水相逢,我已讓道,公子何苦咄咄逼人,出言調戲?”
“啧,原來小娘子也懂得調戲之事啊?那甚好,我們恰是情投意合……”
馮蘊揚眉:“不知是哪家的禮數,教出這等輕狂之徒?”
“輕狂?”那鷹鈎鼻回頭看一眼同伴,“佳人說我輕狂,豈非對我有意?”
幾個同伴哈哈大笑,跟着起哄。
“铿兄何不将娘子納回家中,好生輕狂一回?”
鷹鈎鼻興緻大好,摸着下巴瞅馮蘊。
“閱美無數,也不曾見過這等絕色。真是沒有想到,安渡這小破地方,竟藏有如此絕代佳人……”
他自言自語般感慨一句,笑嘻嘻問馮蘊。
“你若肯跟我說一句軟話,我便娶你做正頭娘子,如何?”
越說越不像話。
這些人習慣了調戲良家婦女,如家常便飯,随行竟無人阻止。
馮蘊輕笑一聲,“不如公子先自報家門,我看看高不高攀得起?”
那人一聽樂了。
“平城元家。”
說罷又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同伴,那個個子最高的紫衣男人。
“這位是丹陽郡王。可有聽過?”
馮蘊心裡頭有數了。
敢情是遇上了一群二世祖。
丹陽郡王名叫濮陽縱,不巧正是濮陽漪的二哥。
這位自稱平城元家的鷹鈎鼻,想來也是皇親國戚。
因為李宗訓的焚毀,中京受損嚴重,好多皇族宗親和世家大族都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