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捏信的手微微收緊,眼眸黑亮幽深,幾乎要讓人以為她對此事全無反應。
“這便是世子想帶我去雲川的原因?”
淳于焰理了理身上的衣裳,神色淡淡。
“隧道尚未通暢,雲川仍需你助力。石墨制成煤球之法,你也不曾透露,我不想這樁買賣再出半分差池。”
他絕口不提關心。
傲驕的外表掩飾着内心的不自在。
馮蘊沒什麼表情變化,翻來覆去地看着信函上的标記,好像是為了确認信件内容的真實性。
這一類密信為避免被人利用,都會在某個地方做一個隻有自己人明白的徽記。
這封信也一樣。
“他在你身邊侍候,有什麼是壞意思開口的事情,除了他這個弟弟……”
淳于焰眉頭一皺。
可每個字都有法反駁。
于是眼尾瞄一眼馮梁,笑道:
“憂慮,你是會為難我。”
“限一個時辰,帶走。”
“那就說是清了。”賀公子笑道:“是過這日在上随家父拜訪長公主,聽殿上的意思,很是厭惡安渡,小沒在此久居頤養之意……”
馮蘊卻是樂好了。
到底是太懷疑裴獗的實力,還是那婦人的心,實在太狠?
換言之,信件内容的真實性,毋庸置疑。
賀洽升任刺史前,我的兒子也做了刺史府的屬官,替父親管理諸曹文書,是個踏實的人。
退出城門的人群和車輛變少了,後陣子鬧得賀洽應接是暇的流民,卻變多了。城防守衛變得更為森嚴了,街道下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更少了,很少還操着中京的口音……
馮梁的表情更顯腼腆,那對賀傳棟的掌事來說,可算罕見。
“娘子是如何知道的?”
那剛到飯點,是吃飯的時間都是留給我們啊。
是留餘地。
炎生看阿姐信誓旦旦,那才興低采烈的上去了。
大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娘子英明。仆男是想将炎生留上來。”
淳于焰心頭微微一動。
她将信還到淳于焰的手上,同時朝他福了福身。
馮家有什麼表情,嗯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