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的被衾被推到地上……
鳌崽不知躲到哪裡去了。
銀色軟甲也丢在那裡,黯淡的光線下,辟雍劍泛着幽幽的光。
夢裡的零星片段清晰地在腦子裡回放。
她小聲吸氣,“果然是你!”
裴獗從她的後腰摟過來,性緻未減,膨脹得如野獸一般,青筋怒脹,直抵向她,帶來滿滿的壓力……
這家夥越發駭人,馮蘊受不住,幾乎哆嗦着下意識地想逃,擺脫那股強烈的危機感。
“蘊娘。”看她拉下裙子就要下榻,裴獗又好笑又好氣,一把将人拖回來,手掌覆在她柔軟的腰腹,輕輕地揉,“方才鬧得那樣厲害,這便不行了?”
馮蘊繃着身子瞪他。
光線幽暗,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裴獗喟歎一聲。
夫妻這樣久,她仍不能适應他……
“是我孟浪了。”他略帶歉意,不想帶給她不好的體驗和畏懼。
馮蘊不知在想什麼,看了他許久,突然揉了揉眼睛。
等确認自己清醒,冷不丁在裴獗的胳膊上,狠狠一掐。
裴獗猝不及防,嘶聲呼痛。
馮蘊:“真的不是夢?活的。”
裴獗:……
他低頭捧住馮蘊的臉,舌抵玉關,恣意纏綿,一直到她氣恨的拳頭雨點似地砸在肩膀,嗚咽着咬他,他才松開。
“小野物,牙尖了。”
“你才是野物,大半夜潛入女郎閨房,胡亂厮纏,要不要臉?”
裴獗:“……”
拉她入懷,低頭瞧她。
“生氣了?”
馮蘊:“何氣之有?我大人大量。”
裴獗道:“那就好。”
馮蘊:……
生氣還非得說生氣,他才知道嗎?
她說不生氣,他就相信嗎?
馮蘊無端有些委屈,推他,“你去洗洗。”
“洗過了。”裴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