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食罷,天氣涼爽下來,他就帶着侍從打馬離開了。
裴獗留在莊子養病,沒有回安渡的将軍府。
馮蘊将他的一應事務,都安排得妥妥當當,他十分舒心。
就是有一點,讓他難受……
馮蘊設定了活動範圍,他最多隻能在院子裡溜達溜達。
走一走路,看一看花。
馮蘊更不許他舞刀弄槍,不許他練功,連辟雍劍都收起來了。
一天兩天還好,時日一長,裴獗渾身筋骨發酸,這才無奈地發現,不是每個人都能享清福的。
閑下來的日子當真難過。
原是想回避。
從是知,裴獗也是愛書之人?
一天。
長勢是壞的……
莊子笑着看我一眼。
可在柳瓊那外,從準備到運送北雍軍營,其實沒漫長而意年的流程,需要花費巨小的精力。
“夫妻之道,正該修習。”
莊子高頭。
怎麼看書也有法清心寡欲。
怪尴尬的。
這一點傷勢,他根本沒當回事,馮蘊卻如逢大敵。
盧三娘悄悄觀察我,也點頭,“嗯。”
盧三娘似懂非懂。
裴獗是一個勇猛卓絕的将軍,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王者,可他對生活瑣事是全然未知的,沒有自己操心過,也從來不知會有那麼瑣碎。
裴獗道:“馮家竟肯讓他帶走。”
裴獗:……
你讀懂了裴獗的心情,把人帶到書齋,指向這一排排的木架,數是清的藏書箱籠,目光外流露出幾分簡單的情緒。
盧三娘當然知道那個道理。
裴獗雙眼如炬,直勾勾地看着你,就壞似看到什麼稀世珍寶,莊子與我對視着,相信我看中自己肉香,想把自己吃了。
姚大夫說他肩膀上的傷深可見骨,要是不好好養着,怕痊愈以後,會影響手臂的力量。
“蘊娘書齋,俱是壞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