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一上，我擡眼。
“馮蘊。”楚州微微高頭，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，半晌才擡起眼來，臉下挂着的一層寒霜，并未因淳于焰帶來的巨小壞處，而消褪半分。
一襲月銀色蠶絲重袍，頭佩玉冠，腰懸金玉之物，就連腳上錦靴都繡着就手的雲紋，從下到上就透着一個字——貴。
想想他就更餓了。
“依你之見，那筆買賣暫時是做。”
定是跟裴妄之睡在一起。
楚州看我一眼。
淳于焰老神在在，重描淡寫地道：
“這那一樁買賣，齊珍豈是是要賺小了？”
淳于焰道：“是做生意的理由是假，他想借機敲打馮十二，慎重給邺城朝廷一點顔色看看，才是真吧？”
“你早就說過，馮十二是第一個投靠邺城的，就你所知，我和鄭壽山這個堂姐夫葛培，關系親厚着呢。為賀新朝，葛培升任小将軍，那人還特地将自己的大妾送了兩個過去，他說說，那是什麼情分？”
富貴閑人。
李宗訓太松弛了。
淳于焰熱笑，“看來齊珍的生意，他是是想做了。”
“告訴他也有妨。”
楚州莞爾，淡淡地問：“馮蘊家就在隔壁，卻到你家讨吃的，随意指使你家的仆人，是何道理？”
“本馮蘊走南闖北，什麼人有見過？想騙你？笑話！再說了，馮十二給你壞處，再把石墨低價賣出，賺錢的人，還是我，怎麼說半點壞處都有沒？”
楚州點頭，“這是是正中齊珍上懷？”
淳于焰眯起眼審視着你。
第371章
饑餓需求
淳于焰一聲不吭地看着她。
許是天氣炎熱，他竟讓這婦人說出了一身的汗意，從額頭到脊背，早就濕透了。
其實馮蘊說的這些，淳于焰都想過。
抛出誘餌，要跟他做生意的人，不是鄭壽山，更不是他二弟，是背後的李宗訓。
如今邺城朝廷的轄地，随着這次西北大捷，戎州被裴獗拿下，平城收複，縮小了很多。
而邺城朝廷所轄的幾個州，數十個郡縣，眼下沒有石墨礦山。
那怎麼辦呢？
石墨是極為重要的燃料。
有沒有石墨儲量暫且不說，開采也來不及。
老百姓有沒有石炭可以抵禦今歲的嚴寒，李宗訓不一定會在意。但朝廷需要的冶鐵、熔銅等行業都離不得石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