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生氣,就是生病了。
他皺了皺眉頭,“哪裡不舒服?”
馮蘊搖頭,“小日子來了,别的沒有什麼……”
裴獗微微點頭,臉上流露出一瞬而過的失望。
隻不過馮蘊低頭替她拉扯袍角,并沒有發現他的表情。
“那你好生将息着,回頭我讓濮陽九來,替你請個平安脈。”
馮蘊輕笑,“我哪有那麼脆弱?”
濮陽九雖是醫者,到底也是個男人。
一會兒讓他看癸水,一會兒關注房事,都快搞成大内太監了。
她以為裴獗隻是說說而已,不料他人剛出門不久,濮陽九就興緻勃勃的來了。
“妄之讓我給嫂子請個平安脈,我來看看……”
他以為是馮蘊有喜了,裴獗才會用那樣嚴肅的表情,讓他要多多關注馮蘊的身子。
不料……
僅僅隻是癸水來了。
至于麼?
濮陽九沒開方子,交代馮蘊要顧惜身子,少碰生冷之物,便拎着藥箱走了。
剛出門,突然反應過來。
裴妄之是不是想要孩子了?
他回頭看一眼馮蘊的房門,歎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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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走的第二天,快到晌午,養心齋的人頂着烈日過來了。
領頭的人,是元尚乙跟前的小黃門董柏。
他說今日收到端太後從西京捎來的東西,有幾樣是給娘子的禮物,陛下讓他趕緊送過來。
小滿好奇地看着那些精緻的宮中用品,睜大眼睛。
“董公公,這都是什麼呀?”
董柏滿臉堆笑,對馮蘊拱手。
“娘子看過就知道了。”
馮蘊看小滿興奮得什麼似的,微微一笑,将幾個匣子打開。
布匹、首飾,還有一些養膚用的脂膏。
董柏道:“太後殿下說,有勞王妃照料陛下起居,早就說要給王妃帶點禮物酬謝,卻愣是拖到現在,讓王妃不要見怪。”
馮蘊連忙朝西京的方向行了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