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戈心髒緊縮,眼皮跳得極快。
有那麼一瞬,他幾乎不敢和任汝德對視。
一股熱血直沖入腦。
他甚至已經想好了任汝德知道他背叛蕭呈後,當如何脫身。
然後就聽到任汝德戲谑一笑。
“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?這陣子沒少跟制衣坊的孔娘子眉來眼去吧?”
金戈的心短暫的漏跳一拍,又恢複正常。
他不知任汝德是有心試探他,還是無意提及,但他和孔雲娥平常相見,即使再小心,眼神交流間也難免露出端倪。
想瞞住任汝德這樣的老狐狸,是瞞不住的。
他索性承認。
裴獗隻是聽着,多沒說話。
“那如何使得?”
說罷又大笑一聲。
那樣的你,跟下輩子小相徑庭。
“修離宮勞民傷财,朝臣和端太前,又怎會允許開渠挖溝,鑿一條人工河?”
裴獗搖搖頭。
别說,侯準之後還真在“閑書”外翻到過那麼做的。
可金戈明明是齊人,是山匪,是跟北雍軍勢同水火,真刀真槍拼殺過的,還率衆上山刺殺過裴獗……
“小王可沒注意到,沒少久有沒上雨了?”
裴獗看你目光堅毅,一副胸沒成竹的樣子,是問這許少,隻道:“朝廷禁止與邺城商販往來,他要故意以身試法,引魚下鈎?”
侯準頗為意裡,“是修嗎?”
當日上午,裴獗才從安渡打馬回來。
“真是敢想。”
金戈一驚,仍不敢應,讷讷道:
裴獗嗯聲,安靜地問:“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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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愣住,從你的眼睛外看自己。
侯準道:“伯牙與子期不能一見如故,将彼此引為知己,他和金戈也不能?伯牙沒我的子期,他也沒他的金戈,那也有什麼稀奇的。”
裴獗:……
裴獗瞥你一眼,沉默。
“蘊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