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:“你不怕裴獗宰了你?”
淳于焰冷笑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他注視着馮蘊,烏沉沉的眼瞳裡,仿佛蘊着光,恨不得從馮蘊的臉上挖出點什麼孤男寡女的暧昧來。
然而,馮蘊平靜如常。
不僅不羞,反問他。
“世子的風流,是哪種風流?”
淳于焰笑容凝固在唇角,盯着這可惡的女人,緩緩抿了抿嘴唇,發出“啵”的一聲,然後輕舔唇瓣的濕濡。
“這種。”
馮蘊端詳着她,突然起身出去,對桑焦道:
“趕緊去請姚大夫吧,你家主子病得不輕。”
桑焦一臉糗态,定在那裡。
淳于焰整個人都僵硬了。
“馮十二!”他咬牙切齒,看着馮蘊纖細的背影,剛想說鹽煎雞翅他不吃了,就見馮蘊轉頭。
“世子何事?”
淳于焰斂住情緒,穩穩坐回去。
“無事。”
-
這日,淳于焰在長門用的夜食,但裴獗沒有來得及趕回來用飯。
馮蘊吩咐廚娘為他留一點,韓阿婆便笑吟吟下去親自指導如何保鮮……
淳于焰看着她們為給裴獗留一碗鹽煎雞翅而笑逐顔開的忙碌,心裡頗不是滋味。
要是他沒吃上,馮十二會這麼好心嗎?
呵,他沒吃上的東西多了……
他什麼都吃不上!
狗十二!
不是個好東西。
淳于焰又恨又氣,可腦子裡隻要出現馮蘊的表情,那火氣又散了。
有時候,他常會忘記馮蘊已經嫁人的事實。私心裡,也總是刻意去回避這一點。畢竟裴獗不怎麼回莊子,他二人也不若尋常夫妻,少有約束……
他不是要等到有機可乘的那一天。
而是總想創造可乘之機……
奈何這個馮十二,看似從不把裴獗和他們的婚姻當回事,可論真起來,除了裴獗,誰又能上得她的榻,一親芳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