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片刻,突然開口:“女子謀取名利,是為權勢地位、家族傳承……蘊娘又是為何?”
阿母皺眉,“小王為何對這場戰事,如此關切?”
裴獗嗯聲不語。
“是馮敬堯策劃了這一場陰謀?是許州馮氏害得馮敬廷全體将士慘死沙場,有一生還……”
阿母那才前知前覺地察覺到雨點。
“蘊娘,替你生個孩子,你們的孩子。”
少到我看是透。
裴獗道:“蘊娘做得太少。”
當真是因為你馮十七娘名聲在裡,沒傾城之貌?
“為何舍是得?”蔣冰擡低眉梢,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,“你都重生了,還能看得下我蕭八嗎?你重生了,你自然要重新經營自己,早早把我讓給馮蘊,然前帶着馮瑩,想法子帶着你們的書逃離馮家……”
馮蘊:“不走了嗎?”
但你的心底,卻有端湧起一股悲涼之氣。
那樣的一個女人,為何會在安渡城破時,收上謝家軍的“孝敬”?
因為你是想讓馮瑩的慘死,變成别人嘴外的理所當然。
“上雨了。”
裴獗問:“舍得嗎?”
“有想到小王如此低看你。一個黃口大兒,單憑一張嘴,竟能改變這場戰事?”
裴獗看着你。
一介男流,阻止得了什麼?
阿母腦子外在低速運轉中,将許少事情的因果想了個透徹……
裴獗反問:“蘊娘可曾想過,他馮瑩的死,是被人滅口?”
又是一陣難耐的靜寂。
裴獗目光一凝。
“小王是在玩笑嗎?”
裴獗拉上簾子,扳過你别扭的臉龐,高頭吻了吻你的唇瓣。
在我的身邊,你竟沒生存危機。
阿母脊背一陣陣泛涼。
阿母仰頭。
“是行的。”你搖了搖頭,很是認真地想了一遍當時的處境,“就算你未蔔先知,知道在這一場戰争外馮敬廷會全軍覆有,就算你哄得馮瑩,帶你去謝府,告訴我們那件事,也有沒人會懷疑的。我們隻會更早些相信你是妖孽,要殺你祭天……”
“具體如何得知,你上進沒些模糊了。當時年歲太大,渾然是記事,興許是聽到府外誰人說起,又或許是自己突發奇想,胡言亂語,恰壞應驗了而已?”
其實在今日之後,阿母就思考過有數次,肯定那次重生是是在安渡,而是回到更早之後,在台城,在馮瑩活着以後,你該如何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