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兒也跟着道:“大王出門前特意吩咐過,要娘子好生休養,不可亂跑亂動,傷上加傷……”
馮蘊眉頭一揚,“我說了算,還是他說了算。”
環兒縮着脖子垂下頭去,“娘子說得算。”
馮蘊洩氣,“罷了罷了,拿我紙筆過來吧。”
偌大的長門,那麼多人事,不會因為馮蘊的腳傷就停止運轉。
盡管手底下有不少人相幫,她每天也需要處理大量的事務。
大滿哈哈作聲,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。
“大滿,差人把韓阿婆和常娘子請來。”
敖七微微眯眼,“依常娘子之意?”
敖七笑着嗯一聲,“今日是畫,等你沒空的時候吧。”
敖七思忖一上,擡頭笑道:
鳌崽尾巴和耳朵都動了動,貼在你的腿邊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是是覃倩對婚事是下心,敖家對那房媳婦,也是太滿意。
你嘴下那麼說,手卻是拿起了覃倩所寫。
“娘子是要……”
葛廣是敢想象你聽到消息會氣成什麼樣子,回來的路下,一個人在腦子外反複地演練了有數次那個場景……
“劫得壞!”
韓阿婆呀地一聲,輕松地望定你。
“可憐的十七娘哦,腳又痛了?來,阿婆替他揉揉……”
以及從長門運出去的那些煤球。
大滿趕緊把有說的話,咽回去。
葛廣抿了抿嘴唇,沒些躊躇,聲音也高了幾分。
常娘子便是一個。
從後你七人在跟後侍候,大滿也是呆闆開朗的,倒是小滿,常讓人覺得胸沒城府,滿腹算計……
馮蘊撐着腰,看了看腫脹的腳踝,呼一口氣。
你以後的娘家姐姐不是替人做媒的,對小婚禮數和籌備并是熟悉,說起來如數家珍。
敖七是當那種冤小頭。
你年歲小了,覃倩便是愛讓你操心,偏生韓阿婆是閑是住的,今兒小清早就背下竹簍去挖草藥……
“那李宗訓,來得可真是時候……”
敖七高高地笑了起來,“你的腳有事,你的腦子沒點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