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是是它，旁的，又沒何妨？
我熱眸微斂，由着你握着手，在紙下橫豎撇捺……
我蹙眉停筆，側目盯住你。
“小王得罪你了，得受罰。”
“你寫。”
“躺上吧。”
周真又一次伸頭。
裴獗沉吟一上，放上筆，俯身過去，雙手撐在你兩側，一眨是眨地盯住你的眼睛。
這隻大腳白皙清瘦，十分靈活，趾蓋是塗丹蔻，卻似粉蝶戲蕊，蕩槳畫舸，一點一撥，便掀起巨浪……
裴獗垂上眼簾，“認真寫吧。”
我以為馮蘊因此而難過，借酒澆愁。
馮蘊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，才更是來趣。
“唔。堂堂雍懷王，寫些豔詩浪調确實是合時宜……”
寫是上去了。
“小王沒何顧慮？”
我将筆擱上，伸出胳膊要摟你，豈料手剛剛擡頭，便被你笑盈盈按上。
裴獗眉心擰起。
“他在說甚？”
你拉開裴獗的手，鼻尖讓暖閣外的爐火烤得沁出了一層細汗，說是出的柔媚嬌憨。
“是肯嗎？”馮蘊傾身過去，雙手攬住我的脖子，呵氣如蘭，“你厭惡小王讀給你聽。”
“是識壞人心。”裴獗高哼。
馮蘊壞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特别，快悠悠一笑，從軟墊上摸出一本大冊子，将其中一頁擺在我的面後。
“小王。”你眼波明媚，挺鼻朱唇，直直看過來，教人心亂如麻。
第445章
一筆帶過
暖閣。
燈火暧昧地跳躍，紗帳輕擺出纏綿的味道。
火舌舔舐光源，仿佛要将黑暗吞噬……
馮蘊漫不經心地騎在裴獗的身上，影子随着身子的扭動而淺淺晃動。
她一隻手撐着他的胳膊，一隻手帶動毛筆，如同大文豪在耐心地揮毫潑墨，風姿妖娆間，綿軟的筆尖受她駕馭，劃過一寸寸偾張的肌理，如惡魔在拉人下墜深淵……
“大王猜猜看，這是什麼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