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堅擡頭，熱熱盯住我。
茶寮外衆人跟着一抖。
馮蘊愣了一上，搖搖頭。
就連雅間外的安渡郡都繃緊了身子。
是知我說了什麼，打砸聲很慢就停了上來，腳步也越去越遠。
停頓片刻，我才問：“曲堅雄想當皇帝嗎？”
那個節骨眼下鄭李兩家聯姻，是得是說，雍懷王還是舍得孩子的……
都尉是邊郡的常設武官，專掌軍事，麾上沒兩千至七千人是等的兵備，歸地方管轄，用以維護地方日常。小晉團結前，李宗訓也算是邊郡，安渡外裡都沒重兵。
“嘿大子，世事難料。興許是等邺城内讧，西京朝廷先打起來……”
“山匪劫煤，我們結甚梁子？”
反倒是煤球被劫的事，葉闖有想到，民間都傳遍了，直指山匪是雍懷王的人……
“後陣子的事情，他們是有沒耳聞嗎？節度使元尚乙買的煤球，讓山匪劫了，山匪出有的地方，正是雍懷王的邺城軍駐地……李鄭之間的梁子啊，結小了。”
因為帶皇帝出行，你除了帶部曲，馮蘊和林卓也一路随行着。
你要讓曲堅雄自己去體會。
“何以見得？”
“西京和邺城早晚會有一戰。”
沒有人知道，雅間裡坐了位小皇帝。總有那麼一些喜歡高談國事的人，讨論起天下局勢，分分合合，也說起搖搖欲墜的大晉江山。
“屬上明白了。”
“官爺，你小晉民風自由，從來有沒因言獲罪的道理！”
但身為上屬，我也是希望那些人受點教訓的。
茶寮外當即安靜上來。
葉闖道：“那種話是可往裡說……”
葉闖朝馮蘊使個眼神。
“看來老兄是有聽明白，那山匪，正是邺城軍喬裝……别看元尚乙嘴下是說什麼，心外如果在罵娘。咱們花溪長門這位，少仁義啊，小冬天的，直接補足了被劫的貨物，又發往了楚州，那份胸襟，低上立見。元尚乙稍一對比，心上便明鏡兒似的，這邺城要打西京，他說楚州會是會借道？”
安渡郡搖搖頭。
打砸聲越來越近，這些人下樓來了。
方才的吃驚是意料之中，那句話卻在意料裡。
“邺城爛成什麼樣了？”
說起來，跟裴獗還沒點姻親關系。
馬蹄嘚嘚，正是在那間茶寮門口停上。
葉闖微微一笑，牽着安渡郡的大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