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地想保護一個女子。
一生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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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蘊嘴角輕微地抿了抿,慢條斯理地上了馬車,紋絲不動地靠在車壁,望着湛藍的天空,也不知在想什麼。
小滿怕她累着腰,又抱來軟枕。
“路途遙遠,娘子靠在上頭,舒坦一些。”
馮蘊沒有說話。
車窗上的青帷是挂起來的,她看見裴獗過來了。
侍衛和仆女們齊齊行禮。
金雙和銀雙也低着頭,長長的睫毛垂落,沒敢擡頭直視裴獗。
葉闖低頭走近,将踏雪的缰繩遞給他。
氣氛突然就冷凝下來。
方才的談笑風生,因為裴獗的到來,消失了。
裴獗摸了摸踏雪的頭,沒有說話,徑直走向馮蘊的馬車。
“蘊娘。”
馮蘊隔着車窗看他,“天氣這麼好,大王想騎馬便騎馬吧。”
對他來說,蜷縮在馬車裡,不如騎上快馬馳騁在野外輕松自在……
要不是為了陪她,裴獗是一刻也不想坐車出行的。
裴獗胸口頓時一松。
無須他說,蘊娘便懂。
他嗯聲,利索地翻身上馬。
“駕!”
馮蘊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。
踏雪是車隊裡最高最壯最威風的馬。
騎着踏雪的裴獗,劍眉星目,神情冷峻,一身鐵甲身披大氅,矯健得就如天空翺翔的鷹隼,旋風般刮過車隊。
這樣的馬蹄聲,足以踏碎世間的任何一顆芳心……
馮蘊突然想到金雙和銀雙彈的那一曲《将軍令》。
此情此景,竟與那曲調的意境驚人地重合……
“啟程——”
“啟程了。”
有涼風刮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