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米爾摔得有些發懵,她回頭看一眼鳌崽。
“我沒有被咬?”
敖七冷着臉看她。
她又看一眼鳌崽,“它不是野獸?是家禽?”
敖七快被她氣死了。
被府裡的下人圍觀便罷了,關鍵是在馮蘊面前出糗,這比殺了他還難受,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,那新婦還在喋喋不休地問鳌崽,滿心滿眼都是好奇。
“它是什麼,是貓嗎?虎?豹?是什麼?”
“你能不能起開?”
敖七咬了咬後牙槽,用力推向她的肩膀。
“起開說話!”
阿米爾一怔,突然瞪大銅鈴似的雙眼。
“你打我?你竟然打我?”
敖七:“我何時打你了?”
“你就有。阿母和舅母都看見了。”
阿米爾一個不服,猛地坐起騎在敖七的身上。
“我來救你,你卻下手打我。你忘恩負義,反戈一擊,還有,哦,卸磨殺驢。對,你卸磨殺驢,我就是那頭驢……”
這些都是她剛學來的詞,說得很溜,卻聽得裴媛雙眼一黑,差點暈倒過去。
這都是做的什麼孽哦?
她怕小兩口再鬧下去,引來更多的人,鬧更大的笑話,沉聲一喝。
“都起來!大過年的打打鬧鬧,像什麼話。起來換身衣服,進屋說話。”
阿米爾再不懂規矩,也知道要孝敬婆母,看裴媛沉着臉走了,似乎被她氣到了極點,連忙從敖七的身上爬起,低低哼一聲,走到一旁,盯着鳌崽看。
鳌崽慢慢走向敖七,跟他親近。
敖七一把抱住它,把臉貼在鳌崽的脖子上,蹲着身子,尴尬得恨不能讓鳌崽把他馱走。
鳌崽就好像知道他的心事,伸舌頭去舔他。
阿米爾看到這麼可怕的動作,再次震驚得合不攏嘴。
“這,這是什麼?”
“崽。我們去吃東西。”敖七緩過勁來,也不理會阿米爾,輕撫着鳌崽的腦袋,溫柔地笑道:“哥哥給你帶了好吃的。走,我們去拿。”
哥哥……
隻有在鳌崽面前,他跟馮蘊才是平輩的。
鳌崽溫順地跟着敖七走了。
阿左和阿右兩個人咯咯笑着,告訴阿米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