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給你……”
裴獗扼住她的腰,目光冷沉,像野獸要咬斷獵物的脖子那般,在她鼻尖貼了貼,然後腰身一挺,不作半分停頓,一直到決堤般爆發。
“腰腰……”
他悶聲喚她。
馮蘊喉頭一哽,太陽穴突突直跳,緊繃着身體在他的沖擊下無聲顫抖,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。
裴獗等她緩過氣了,才扳過她的臉。
四目相對。
屋子裡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靜谧。
馮蘊問他,“此事,算過去了嗎?”
“嗯。”裴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,撞上去。
“裴狗……”馮蘊呀的一聲,指甲用力掐在他精壯的背肌。
上面已經添了不少新傷。
裴獗渾然不覺。
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擡起來,深深碾壓,直到她呼吸吃緊地瞪着他,将他完全吞沒,這才沉沉逼視。
“腰腰,你該怎麼叫我?”
馮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識。
長長呼吸一口。
她道:“裴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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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夜裡,馮蘊睡得格外香沉,宛如死人,累得夢都沒有,便一覺到天明。
她睜開眼時,裴獗已經離開。
聽小滿說,大王沒用早食就上朝去了,她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“小滿,扶我起來。”
不想更衣,不想弄妝,馮蘊叫來一桌子早食,大快朵頤,狠狠地吃了一頓,才有重新活過來的感覺。
小滿問:“娘子,你……到底是如何惹惱大王了?”
這三天的事情,梅香院裡的仆女,對外守口如瓶,對内卻是滿肚子的疑惑。
小滿已為人婦。
比以前更懂事許多。
但還是弄不明白大王和娘子之間的這種……激烈得如山洪暴發一般的情感,像是恩愛,又像是仇恨。
馮蘊也解釋不了,半是玩笑半認真地道:
“我說大王恨我,你們肯定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