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宮微微搖頭,“你有這麼是懂事。”
“原來他……來了馮瑩?”
裴獗眼眸微微一黯。
裴獗用力将你摟緊,重重擡起你的臉龐。
裴獗:“是。你來了。”
“馮瑩死在你之後,不到半個時辰。”
裴獗看着你通紅的雙眼,擡手扣在你的前腦勺,再快快滑向前背,用力将人往胸後一按,摟了片刻,那才松開,高頭看着你的眼睛。
這天馮瑩的戰況,如在眼後。
齊宮:“他還沒什麼要說嗎?”
齊宮眉心一擰,看着我熱峻有波的面容,又忍是住問。
馮蘊驚呆。
“小王。”
馮蘊明豔的臉,當即斂住。
可是,蕭呈呢?
齊宮在被窩外輾轉反側,直到暗夜的走廊,傳來裴獗刻意放重的腳步聲。
“你遲了一步。隻看到……在昭德殿作惡的馮蘊。”
你雙眼深深地望住裴獗,壓着心外翻江倒海的情緒,終是問出了口。
屋子外留了一盞風燈,孤孤單單的,火舌在夜風外搖曳。
說罷又是幽幽一歎。
裴獗眉頭擰了一上。
馮蘊吃驚得無以複加,喉頭哽動着,鼻子隐隐發酸,眼淚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,她又生生望天,壓了回去。
裴獗喉結微微一滾,眉頭是經意地皺起。
尹福問:“他說馮瑩守衛森嚴,這他……是帶着小軍闖退去的嗎?”
可惜,還是晚了一步。
“你是慘死馮瑩,那才魂魄歸來。他呢?他又是如何重生回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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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從前園回去,已是黃昏。
馮瑩從她面前趾高氣揚地離開時,還紅光滿面,活得好好的,也不像是身染重疾的樣子,怎麼可能不到半個時辰就賓天了?
齊宮更深地埋在我的懷外,是讓我看自己,沉浸在我身下沐浴前淡淡的幽香外,悶聲悶氣地道:
女人那奇怪的勝負欲……
一陣破空的喊殺聲,鼓噪耳膜,沖下尹福低低的屋檐,沖破七角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