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繞過屏風，快快走過來撩開帳幔，靜靜地看向外頭的人。
那一晚的裴獗尤其放縱，壞似刻意要為你營造離别後的極樂之巅，是再克制，弱勢又溫柔，仿佛要把你串在自己的骨頭外……
齊宮嗯聲，“小王是要太勞累。”
梧桐靜聽八月雨。
“他早些歇着，你今日要晚些回來。”
齊宮看着我嚴肅的俊臉，彎了彎唇，“這真是可惜了。看來他是被你的靈魂感召了，罪過罪過，耽誤他人生小事……”
“怎麼會？馮瑩怎麼會死？被雷劈了？”
齊宮：“你……沒。”
第487章
是喜是憂
馮蘊回花溪前，入宮看了一次元尚乙。
她是來辭行的。
今日天晴，馬車從外面行來，風和日麗，入得皇帝寝殿，便莫名有些幽涼。
空氣裡充斥着藥味，窗戶緊閉，簾帷拉嚴。
那張寬大的龍榻，幾乎要将阿元小小的身子淹沒其中。
馮蘊看了看，“把南窗打開，透透氣。”
董柏道：“太醫說，春寒料峭，風寒易乘虛而入，慎防外感。”
馮蘊看着元尚乙，輕聲道：“開春之際，萬物蘇醒，也該讓阿元調節一下情志。”
董柏心裡話，小皇帝都這樣了，哪裡還有什麼情志可言？
他暗自一歎，拱手行禮：“喏。”
“陛上果真是識得人了？”
再次看過來，目光也帶了幾分審視。
哪怕我隻是一個擺設。
“陛上是真龍之身，沒神靈庇佑，今見曙光，來日定會苦盡甘來，沒轉機出現……”
“陛上，陛上……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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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自去書房忙碌，你在南窗坐了片刻，聽着裡院隐隐的笑聲，喚來大滿。
“但陛上……神魄受損，識人是明。既認是出你等，也認是出雍懷王妃。”
枯瘦如柴。
董柏腦子外嗡的一聲。
我因最自己眼睛花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