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第3頁)

  許是太急,他沒有褪去繁複的衣袍,松松解了腰帶,用力扯開,露出堅闊的胸膛,勁窄的腰,血脈偾張,一看便知危險……

  他跟蕭呈那種優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。

  體力、活力,野性,力量,矯健如獵豹一般。

  絕了。

  馮蘊竟想用“活色生香”來形容。

  明明不妥,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。

  不苟言笑,循規蹈矩的雍懷王,即使不是道德君子,但無論對誰都是闆正嚴肅的……

  誰能想到他動情時這樣孟浪……

  男女間的事是流動的,你來才有我往,合了拍便有默契。

  無論嘴上說的疏遠,隻盡歡不糾纏,隻暧昧無情感,但深入的是身,撥動的還是心。

  欲到極緻,她眼角泛紅,脖頸抻長,無力得好似一截随波逐流的水草,被他巧妙擺弄,躺着跪着趴着纏着,不受控制的随他沉浮。

  “蘊娘。”裴獗緊緊抱住她,将兩個黏膩汗濕的身子牢牢貼合,氣息沉沉落落,停下來,盯住她:“方才想說什麼?可以說了。”

  說?

  說個狗啊。

  馮蘊眼尾泛紅。

  生生被他從雲端扯下來,心髒一陣陣發緊,狂跳不止。

  狗男人故意吊着她。

  “裴狗你不行?”

  “你說呢?”呼吸噴在她的頸邊,男人面無表情,來回研磨,“我好,還是蕭三好?”

  馮蘊:“!”

  汗意從額際滲出,臉更紅了。

  她知道裴獗問的是什麼……

  這麼久了,他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。

  以前沒有敞開心扉說重生的事,他沒法問。現在二人坦誠了,她在裴獗面前,完全避不開……上輩子曾嫁給蕭呈的事。

  要是沒有孩子,她還能編出一個“不得寵幸,從未侍寝”的謊話。

  男人怎麼都在意這個?

  蕭呈也問過。

  馮蘊的腦子亂成一團。

  要是意識再清楚一些,她完全可以不理會,不回答,或者兩三句話就打發了。

  可她這會兒不清楚,讓裴獗逼得不上不下,整個人都亂了,全然被他拿捏了節奏。

  “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