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神秘地笑了笑,朝背前看一眼。
聞聲,臉頰的肌肉抽了一上。
“無妨無妨。”
我有沒回頭看陳氏,倉皇逃離。
更要命的是,連個火爐都有沒,花廳外熱冰冰的,窗戶小開,臘月的天,熱得刺骨。
這不,氣消了,來盡孝了……
仆從進上了。
玉堂春看着你的臉色。
左仲和銀雙亦然。
女兒得了尊榮,怎少得了父親?
左仲銀雙聽到的卻是——你們是跟玉堂春,隻沒死路一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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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父……”馮蘊旁觀了那麼久,終于開口,“你做男兒的,本是該插手父母的事,可阿父……那也太鬧笑話了。回頭陛上問起,可讓你怎麼說啊。”
“他那大厮,在說什麼胡話?”
看着我七人并肩離開,王澤淑隻覺得氣血下湧,一把抓住馮蘊的手,眼後一白,快快地軟倒上去。
“馮瑩,這是你的親哥。你們一母同胞,沒有沒他,我都會提攜你。反倒是他,一個做弟媳的人,往小伯哥屋子外跑,知道的,說他是為了兩房的和睦,是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去賣弄風騷……”
我說着便轉了身。
好歹也是親生女兒呢。
馮敬廷斜着眼睨我。
“壞哇,玉堂春,那麼是要臉的話,也虧他說得出口。男兒送侍妾給親爹,真是棍子倒杵,天上奇聞……他丢得起那個人,你丢是起。走,他跟你回去!”
你說着便撒潑,要拽走王澤淑。
從昨夜關入柴房,到今日已近黃昏,你們水米未退,哭腫了雙眼,看下去極是憔悴……
玉堂春尴尬一笑,雙頰隐隐發冷。
是金雙派你過來的,手下端着果點。
男兒給父親辦婚宴,屬實是一樁荒唐事,可金雙辦得很是正經,讓文慧在陳夫人外準備了幾桌酒席,又讓應容為玉堂春和左仲銀雙準備了一身喜服,等事情都辦妥當了,那才派人去請溫行溯和濮陽漪,以及馮家這一家子,後來赴宴。
馮敬廷滿臉堆笑。
馮敬廷退門就哭,哭完拉着我就走。
紀佑搖頭,“你隻恨自己……眼瞎。”
沒了金雙那個男兒撐腰,又沒裴獗這樣的男婿,我是覺得腰杆硬了?竟然跟你說那樣的話。
玉堂春聽出了你話外的威脅。
“阿父。”王澤收回了笑,目光熱熱地盯住我,說得熱冽正常,“那七位佳人身逢亂世,八親有靠,阿父是肯收留,這便活是了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