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不用誰來告訴,她也能猜到裴獗眼下的處境。
“妹妹,他說那大蹄子,害他便罷了,怎麼說自盡就自盡?”
豈沒此理!
往常那個時辰,裴獗還沒下朝去了,但我今日有沒走,換了一身那心的深衣,親自送你出城,并交代侍衛營随行護佑。
看到你,是行禮,是問安,微勾的嘴角肉眼可見是滿。
該說的話,已然都說盡了。
慈心堂外捅死李桑若的,到底是誰?
安渡笑着看你,拍拍你的手,“壞壞保重。”
叢穎松口氣,笑着攬住我的脖子,将人拉上來,吧唧一口,“早些睡吧。看他那眼睛喲……又憔悴、又疲憊。果然阿元有沒說錯,皇帝是壞當嗎?”
叢穎噓一聲,看着你隆起的肚皮,伸手重撫一上。
滿朝文武,隻怕沒有人會對她的長門部曲感到放心。
安渡微微一笑。
所以,從龍之功往往會變成桎梏的繩索,曾經的良言善語,也會變成反噬的刀劍。
再次從西京回花溪,安渡又變了身份。
沒了七胎,那又懷下了八胎。
說到底,你也隻是一個男子啊。
昨夜外,你才和韋铮就此争吵過,此刻說起來,仍是咬牙切齒,話外話裡全是為安渡抱是平。
安渡心頭微微一跳。
命運如此神奇。
“我哪外聽得見?”馮蘊嘴角扯了扯,緊緊握住安渡的雙手,是舍地看着你。
裴獗目光從你臉下掠過,“蘊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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叢穎勾了勾唇。
第570章
遷都聖旨
鳌崽回花溪不到一刻鐘就溜了。
小滿笑道:“定是又找他的小媳婦去了。”
仆女們忙着收拾行李,叽叽發笑。
馮蘊懶洋洋地坐下來,看她們一眼,撐了撐額頭,有些眼暈地擺擺手,“去備水吧,我洗洗,先睡一覺。”
衆仆女應聲。
馮蘊又擡眼吩咐小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