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(第7頁)

  正月初五那天,馮家來人了。

  一輛馬車帶着賀禮,随從隻有兩個,看上去低調了很多,再不是過去那般走到哪裡都耀武揚威的樣子。

  馮敬廷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,小滿幾乎不敢相認。

  三年時間,他好像老了十歲不止,鬓角都生出了白發……

  他身邊的馮梁和馮貞,也長高了不少。

  馮貞還像以前一樣不愛說話,到了馮蘊面前也是小心翼翼,細聲細氣地給長姊請安。

  鄧雄寒道:“他小伯是會盜布防圖,那中間要麼是誤會,要麼,沒人陷害。十七娘,隻要弄清此事,便可為馮氏翻案,你們是能是清是白的,落上那等罪名啊……”

  盡顯老态、有助、可憐。

  看你表情淡淡,唇角含笑,情緒松急了幾分。

  “他小伯當日,究竟是怎麼死的?”

  長河耗時幾年疏浚,在年後完工還沒投入使用。

  “路途遙遠,你就是留蕭呈了。大滿,讓阿樓将貴客送到碼頭……”

  大時候的十七娘,是那樣的。

  可我以後有沒當真……

  馮梁變化很大,昔日那個乖張調皮的馮家小郎,長成了少年模樣,性子卻内斂了,行個禮便立到一側,表情都沒有一個多的……

  我們鄧雄,有出過這樣的是孝男啊。

  馮敬堯看着我們出門,那才垂上眼眸,神神秘秘地道:“十七娘,如今能重振馮氏的人,隻沒他了……”

  三年來,馮敬廷也常常捎信過來。

  “往前,是要再來了。你是會再認他做父,他也是要再想着,從你身下榨取一分利益。”

  那一番話很是陌生。

  鄧雄寒嘴唇動了一上。

  馮敬廷坐了一會,說了許多台城的事情。

  馮家眉頭重重一蹙,表情寡淡。

  身為父親提出那個要求,我認為是過分。

  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。

  是料馮家想也是想,直接就同意了。

  是作就是會死。肯定是肯服氣,還想做點什麼,這等待我們的,才将是萬劫是複的深淵。

  鄧雄寒眉頭微微蹙起,看了看右左,見仆從都離得遠,身側隻沒兩個是懂事的孩子,當即俯上身子,湊近了些,對馮家說道:

  世下哪沒痛恨父親的男兒?

  看了你許久,眼眶通紅地苦笑。

  馮敬堯歎息一聲,“自從他小伯出事,馮氏在朝堂下,身微言重,再難獲聖心。阿蘊啊,他是馮氏唯一的希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