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我想忘記
難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原來那段回憶是那麼的痛苦。
我渾身都在顫抖,陸瑾瑜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,“怎麼了秦陽?”
“陸瑾瑜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捂着自己的心髒,又突然喟歎了一聲。
其實我自己也惡心。
我閉上眼睛,突然昏了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躺在醫院。
還是那個熟悉的醫生,她在替我檢查。
陸瑾瑜着急地握着我的手,見我醒過來,立刻把醫生叫了過來,“甯瑞瑞,他醒來了。”
甯瑞瑞翻開我的眼睛看了看,說道:“沒什麼大礙,隻是急火攻心。他之前腦袋裡面有個淤青,現在撞散了就沒事了,好好休息。”
陸瑾瑜松了一口氣,又問我,“什麼時候撞到腦袋的,怎麼不告訴我?”
我漠然地抽出手,眼神比失憶之後的我更加冰冷。
陸瑾瑜似乎意識到什麼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“秦陽,你”
她試探地問我,我就直接打斷了她,“沒用的陸瑾瑜,我們離婚吧。”
陸瑾瑜的喉結上下滾動,聲音都有些苦澀,“我說過,你現在不記得了。”
“我記起來了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說道:“我什麼都記起來了,但我還是要跟你離婚。”
陸瑾瑜的眼睛劇烈地顫動,像是難以置信。
我從未看過她這麼悲傷的眼神。
但我知道,我的決定是對的。
我閉上眼睛,說道:“跟你在一起太痛苦了,陸瑾瑜,我們離婚吧。”
離婚這個字眼,我已經說了無數次。
陸瑾瑜每一次反應都很大,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,隻有萬念俱灰的寂靜。
甯瑞瑞在一旁,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,對我說道:“秦陽,不要太過分了,阿瑜她已經跟你道過歉”
她還沒有說完,陸瑾瑜就打斷了她,“是我的錯。”
我看了陸瑾瑜一眼,“當初我醒來的時候,她也是這麼警告我的,你身邊所有的朋友都這麼警告我,讓我不要不識好歹。”
我頓了一下,語氣變得輕柔起來,“陸瑾瑜,你還覺得我們不該離婚嗎?”
那天,我從醫院出來之後,就很久沒有看到陸瑾瑜。
我已經跟她把話說得很清楚,她也應該慢慢想通放下了。
我想,或許再過不久,就能夠看到她給我的離婚協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