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離不開你,你知道嗎?”
秦希你知道嗎,我後悔,我後悔當年和你提離婚,我後悔跟你發脾氣,我後悔不接你電話。
秦希,你說過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,你不能食言。
他從未像這一刻這樣心疼過,就宛如一把刀在他的心口瘋狂地攪動,痛得無法呼吸。
他無法接受秦希離開。
他不允許秦希離開。
“秦希,你醒來啊!”
陸薄琛猛的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,無盡的悲傷積壓在心裡,極力的宣洩他的心情。
到了晚上。
陸薄琛已經忘記第幾次去查看旁邊儀器的指數,稍低一點,他都害怕秦希會在那一刻離開。
陸薄琛跟秦希說了好多好多話,他好像要把這輩子的話都要跟她講完一般。
離太陽升起還有兩個小時,像是最後的審判。
陸薄琛垂着眼望着病床上平靜沒有一絲動靜的女孩,無力又極緻哀求道,“求你,别走,别走……”
秦希被子下的手微微動了一下。
一股無知覺的麻木感蔓延全身。
耳邊輕輕淺淺地響起陸薄琛低沉的嗓音。
他的聲音極緻溫柔,卻飽含痛楚,不甘,絕望,他句句懇求輕輕的劃過她的心尖。
她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,艱難地睜開眼睛,眼珠轉到眼眶邊沿,她就看到男人正低着頭。
她的手動了動,費力地挪動到被子外,輕輕碰了碰陸薄琛。
下一刻,陸薄琛身體一僵。
秦希艱難地擡起手,碰了碰他的頭,許久未開口,說話都變得艱難,聲音帶着沙啞,“怎麼還哭上了?我這不是沒死?”
頓時,陸薄琛滿眼驚詫地看着她。
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,緊緊地握着。
“秦希……”陸薄琛試探地喚了她一聲。
“嗯,在,你不會還怕我是假的?”秦希扯着唇問。
“醫生,醫生。”陸薄琛欣喜若狂,高興得像個重新獲得至寶的孩子一般,“醒了,你醒了就好。”
大批醫生聽到呼喚沖進來。
因為秦希一直沒醒,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,他們怕秦希随時會沒有呼吸,就一直在外面輪流候着,等着搶救。
陸薄琛着急的呼喚還以為病人要沒了,他們已經做到做最後搶救的準備了。
但視線定格在秦希身上,移到她的臉上卻發現她是睜着眼睛的。
醫生無一不驚訝地看着秦希,見到一個大奇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