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死了,在他心裡也難起波瀾。
時針悄然指向了八點,司景賢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,動作中不帶絲毫猶豫,他的目光徑直投向了簡采萱,眼中閃爍着從來沒有過的溫柔。
“采萱,我們開始吧。”
“景賢哥,我們不等姐姐了嗎?”
“不等了,”司景賢冷冷道:“她既然不想來,還等她做什麼?”
“好。”簡采萱咬唇道。
我站在一旁,默默注視着他們并肩朝蛋糕走去的身影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。
盡管理智告訴我應該止步,可我的身體卻不自覺地跟了上去。
就在蛋糕刀緩緩落下的那一刻,司景賢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,打破了這份短暫的甯靜。
我清晰地聽見電話裡傳來的急切聲音,“不好了,司隊,有人報案,就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發現了碎屍塊!”
司景賢面色凝重,“好,我現在就去!”
他略帶歉意的跟簡采萱說了聲抱歉,随即便匆匆趕赴了現場。
簡采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,面色陰沉
司景賢到達現場時,看到有幾個實習生都忍不住跑到牆角幹嘔去了。
他皺了皺眉,戴好白手套便進了警戒線内。
一旁的法醫彙報道:“司隊,受害者屍體沒什麼特征,也沒有身份證明,暫時無法确認死者身份。”
“不過,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和前段時間的連環分屍案很是相似,初步判斷應該是同一兇手所為。”
司景賢點點頭,“将屍體帶回去,我會去申請并案調查。”
“是,司隊。”
回警局的路上,有人突然開口,“司隊,你給嫂子提個醒,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目标,多是年輕女性,我怕”
“怕什麼怕,”司景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“她一個警察家屬,什麼世面沒見過。”
說罷,又拿起手機給簡采萱打了個電話,“采萱,宴會結束後别亂跑,我送你回家。”
我靜靜地看着他,一言不發。
因為那個袋子裡的碎屍塊,是我。